那把劍,用力一擰,陰鷲少年的胸前,盛開了一朵絢爛的血之花朵。
隨即這屍體,化作煙塵,好像從未在這世間存在過一般。
秋明劍的秋之肅殺,已然較之前強大了百倍。
陰鷲少年直接由少年的歲數,變成了枯骨,粉塵。
蕭衍收劍入鞘,點了點頭,向著目瞪口呆的傳送陣操作之人狠狠的看了一眼。
那人趕忙上前,將他四人一牛傳送了出去,目標,星宿之海。
白眉侍從愣了一盞茶的時間,動也不動,直到傳送陣操縱之人推了推他,方回過神來,痛叫一聲;“少爺死了,你知道嗎,少爺死了。”
白眉侍從拼命晃著那人的肩膀,差點把那人晃得苦膽都吐出來。
“你家少爺很金貴?”那人憤憤道。
“我的天哪,那是元豐少爺,你個混蛋,你放走了兇手。”白眉侍從咬牙切齒道。
“元豐,什麼元豐,沒聽說過。”那人露出回憶之色,苦苦思索。這名字,約莫有那麼點熟悉,好像是位大人物。
鯤鵬神族流年不利,前些日子,在麒麟聖地,死了一個靈子,叫做元榮的;好像還有一個神子,叫做元拓,去奪取無形之密,生死不知,估計早死了。
族長目前正是雷霆之怒,暴跳如雷,傳言,在族長得知訊息那天,府內一連死了上百個侍從。
這件事,太過丟臉。
鯤鵬神族,從未受過如此的羞辱。
不過,他想起來了,元豐,元豐,那不就是...
白眉侍從看著一臉恍然的那人,冷笑道;“知道是誰了吧,走,跟我去見族長,我若是活不了,哼,你也好過不了。”
那人癱坐在地,眼角歪斜,絲絲涎水從右嘴角流下來,無神道;“元豐,可是我鯤鵬神族的傳承之子啊,他竟然死了。”
那人突然躍起,抓著白眉侍從,反問道;“不可能的,元豐少爺是我鯤鵬神族族長之下的第一人,怎麼可能被這般輕易殺死,不可能的。”
“你說,你說話啊,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天哪,這,不是真的。”
白眉侍從找個盒子,裝起了骨灰,垂著頭,一手抱著骨灰盒,一手拉著斜斜趴著地上的那個送走蕭衍一行的人,邊走邊嘆;“完了,咱兩都活不成了。”
“死的,就是元豐少爺,你愛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等著死吧,鯤鵬神族,流年不利哇。”白眉侍從邊哭邊喊,悲從中來。
蕭衍渾然不覺,他又殺死了鯤鵬神族的一個大人物。
鯤鵬神族的傳承之子,元豐,極得鯤鵬族長的看重之人。
被他殺了,毫不在意的殺了。
在他眼裡,那不過是一個煉神境界的不開眼的少年罷了,這樣的人,早晚橫死,他不過是加快了這個節奏罷了。
傳送的過程略微有些漫長。
蕭衍感到好像穿過了一道光的河流,他又回到了那個被第五繁衍聖地老者拋棄時的那種古怪的感覺,此時的身體內部,發出了淡淡的藍色光暈,顏色很正,不偏不倚,大正堂皇。
一圈黑色的氣泡,遮住的蕭衍的周身,並將那藍色光暈蓋住。
向其他人看了看,蒼箐是黑紅之色,龍虎秘境;端木明月和端木玄是四彩,鳳凰神族的標誌;大眼僕人是白色,不會修行。
蕭衍有些疑惑,這藍色和黑色,到底是什麼。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
五人來到了星宿之海,即將進入昊宗的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