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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建武叫住了姜文浩,今天大家來這裡是解決問題的,而不是來鬥氣。要主角都走了,那今天這商談還聊個鬼啊。
姜文浩猶豫了一下,很想無視董建武,一走了之的。這時,董影也開口叫道:“文浩,先別走好嗎?”語帶祈求。
姜文浩暗暗嘆口氣,又折返回屋裡,道:“我當董影是好朋友,我給她面子,不過也請你們先注意態度。是來協商的呢,還是要賭氣吵架?”
“也不想想是誰挑起的事端……”韓晶晶氣憤難平。
一直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有意義嗎?是非對錯自有公斷,姜文浩才沒心情和她浪費唇舌、浪費口水呢。
重新回到客廳,姜文浩神態悠閑,一言不發,只用漠然的目光時不時地掃過韓晶晶等人。他真替韓晶晶感到悲哀,無知不是你的錯,但拿無知當做肆無忌憚的藉口那就是你的不對了。姜文浩也不著急,他就等著,看這個女人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兒來。
董建武一直在細心觀察姜文浩,他發現姜文浩之沉穩,完全超越了其該有的年齡。據董建武的經驗,和這樣的人談判,無疑更加難纏。究竟姜文浩是故弄玄虛呢,還是他本身便擁有這樣的素質?但不管哪方面,這個還是孩子的人心機相當深啊。
姜文浩不先開口,而韓晶晶和吳元芳彷彿也忘了今天來這裡的目的,自顧自地聊天,擺明瞭不將姜文浩放在眼中。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雙方依據在對峙。董影似乎想說點什麼,但她嘴唇只微微動了兩下,最後什麼聲音也沒發出。
氣氛相當怪異,最後,還是董建武這個中間人發話了。嗯,說他中間人似乎有點勉強,他明顯是拉偏架的。
“文浩,你先說說吧,你究竟想怎麼樣?”董建武替韓晶晶問。
姜文浩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叔叔,那你又究竟明不明白這件事的症結在哪裡?”
董建武皺皺眉,姜文浩質問的口氣,這讓他心中有所不滿。想來姜文浩是真的冒火了,誰叫當事人那麼囂張的?
“文浩啊,聽叔叔一句勸。”董建武拿出長輩的風範,語重心長地道:“我們中國人以誠實守信為美德,古人講究一諾千金,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即便是現代社會,信用也是一個人最起碼的品質。沒了信用,這個人如何在社會上立足呢?既然你已經將歌曲送給了小影,小影再將歌曲送給晶晶,那麼你又何必出爾反爾,跑去控告晶晶侵權呢?當你送歌曲給小影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能預料到有轉送這樣的可能的。”
“是的,我當然知道。”姜文浩點點頭,但旋即他話鋒便是一轉:“但叔叔你似乎故意混淆,亦或者是忽略了一個概念——就是版權問題,要贈送也是要講規矩的。我贈送給董影,我承諾她可以任意使用,這是完整的授權。而韓晶晶則不同,她根本沒得到正式的授權……”
“我搞不懂這些,我不管,我只知道董影親口答應過我的!”韓晶晶氣急敗壞地打斷姜文浩,蠻橫地道。
姜文浩鄙視地瞄她一眼,繼續對董建武道:“人可以不懂法,但這並不能成為犯法的藉口!”他在指桑罵槐。
果然,韓晶晶一下就蹦了起來,作勢要打姜文浩,卻被吳元芳拉住。
“你說誰犯法?”韓晶晶像呲牙咧嘴的母貓。
姜文浩可不怕她,嘲弄道:“犯了中國版權法,法院都下傳票了,你不是犯法是什麼?”
“你!”韓晶晶怒瞪雙眼,一時半會兒,卻也找不到反駁的藉口。
好淩厲的一張嘴!董建武不由嘆道,現在的80後都是這麼厲害嗎?
更厲害的還在後面,只聽得姜文浩繼續道:“叔叔,什麼道德都必須建立在法律之上,法律是道德的底線!她連法律都不遵守了,卻還來和我講道德,你不覺得有點可笑嗎?”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董建武有點淩亂了:“我們不是在協商解決這件事嘛,又何必扯到法律的高度。”
姜文浩大義凜然地道:“法律就是法律,不容許褻瀆。”跟他玩狡辯?也不看看他是誰!他心理年齡可不比董建武低多少呢。說大道理,誰不會啊?何況姜文浩來自網路社會,論見識,董建武也未必及得上他。
“做任何事情,都必須以守法為前提!我也不想將事情抬高到法律的高度,但很可惜,某些人已經踩到了法律的紅線,那我當然要訴諸於法律了。”從某些方面講,講法律就是在玩文字遊戲,繞來繞去,姜文浩故意不提解決。鑒於韓晶晶毫無悔意、態度囂張,那就讓她等著好了,有她後悔的一天。
似乎董建武也察覺到了這點,不想和姜文浩做無意義的糾纏:“好吧,先不管誰對誰錯,我們先談解決……”
但姜文浩似乎並不願就這麼輕易放過,他繼續迴避:“叔叔,怎麼能不管對錯呢?有因才會有果,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個清醒的認識,那又談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