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浩冷笑:“別以為這是小事,不但我們百味軒要進行處罰。而且食品安全涉及法律範疇,認真追究起來,這可是犯法的!”
什麼!那叫做王濤的廚師悚然一驚。
“菜是你做的,你覺得你脫得了爪子不?”
“不關我的事,是黃一飛,他逼我的。”王濤急急辯解,推脫責任:“主料是他買來的,當時我就覺得有問題,可他硬要我弄,我沒辦法啊?”
“你是廚師還是他是廚師,你聽他的個毛啊?難道他是你的老……”姜文浩硬生生地將漢這個字給嚥了下去,他恨不能給王濤一巴掌。
“可是他是老闆的表弟啊!”
心下懷疑,姜文浩又問了其他人,這不問不知道,一問臉都綠了。原來黃一飛仗著是徐嘉良的親戚,平日裡偷懶打諢、飛揚跋扈、目中無人。說屍位素餐都是抬舉他了,簡直是神憎鬼厭!一顆老鼠屎掉進百味軒這口高湯中,將整個百味軒弄得是烏煙瘴氣,規矩全破壞了。幾乎所有夥計都看不慣他,卻敢怒不敢言。
事情到這個地步,對黃一飛進行清理也在情理之中了,可事情真有那麼簡單嗎?如果單單是徐嘉良,姜文浩或許還好說,但是……
為了百味軒,姜文浩必須要對黃一飛殺無赦,以儆效尤。面對姜文浩的堅持,咄咄逼人的眼神,徐嘉良抿著嘴沉默半晌,他甚至不敢喝姜文浩對視。最終,他輕輕點了點頭。
然而姜文浩似乎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像黃一飛這樣的“佞臣”,既然敢飛揚跋扈、肆無忌憚,當然有所憑借。他鼻子挺靈,嗅到氣氛不對,居然先下手為強。惡人先告狀,當先請出了最大的後臺——“慈禧太後”!哦,不好意思,是徐嘉良的母親。
黃一飛挑撥離間,說了不少姜文浩的壞話,徐母一出現,首先朝姜文浩狠狠瞪一眼,神色相當不善。還未等徐嘉良說話,她就先聲奪人:“到底怎麼回事?”
徐嘉良無疑是個孝子,本來佔理的,可在母親面前,他首先就弱了三分:“是這樣的,百味軒發生了點事,是表弟他……”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徐母打斷了徐嘉良的話:“一飛剛剛告訴我了,根本是那個廚師的責任,出了事,他就想推到我們一飛身上。”
“不是啊,媽……”
徐母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你是信外人還是信自己人。”
“我……”徐嘉良無言以對。
姜文浩看不下去了,道:“阿姨,不是信誰不信誰的問題,而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故,我們當然要調查清楚,追究當事人責任了。”
“你是誰,憑哪點在這裡指手畫腳?”徐母相當不客氣。
面對徐母的蠻橫無理,姜文浩怒火中燒,若非看在徐母是長輩,更重要的,她是徐嘉良的母親。
“阿姨,我擁有百味軒一半的股份,當然有權利說話了!”姜文浩軟軟的頂了回去。
“股份?”徐母冷笑一聲:“我文化低,不懂什麼叫股份。我只知道,你撒子事都沒做,卻要參與分錢,你憑哪點嘛你!”言語中毫不避忌對姜文浩的厭惡:“搞清楚,現在不是舊社會,你也不是地主。想不勞而獲?你做夢!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實行的是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
姜文浩那個氣啊,七竅生煙。說句老實話,他並非一個逆來順受的人,就算是長輩亦或老人,他一樣不會留顏面。可問題是……那是徐嘉良的母親!不看僧面看佛面,徐母再愚昧無知、再胡攪蠻纏、再蠻橫不講理,他都要忍讓三分。
“媽,你說些什麼呢?”徐嘉良出來勸架,同時歉意地望了姜文浩一眼:“平白無故的說那種話。”
“我說撒子,我還不是為你好,不想你這個老實人被人佔便宜。”徐母哼道。
“表姨說得對啊,表哥,你居然放任那個小子在這裡指手畫腳的搗亂。”黃一飛唯恐天下不亂,還在繼續煽風點火。
我x你x的,姜文浩怒不可遏,幾乎要爆粗口了。和這樣的人說理,根本屬於對牛彈琴,但又不能吵架,於是他只好先離開了。眼不見為淨,不過,不代表姜文浩會示弱。
姜文浩冷冷地道:“阿姨,你不懂什麼叫股份,可不代表你能忽視它的存在。不忿也好、想不通也好,它是受法律保護的!”接著,姜文浩嘴角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不錯,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可現在也不是特殊時期的時代。中國早已開始了改革開放,實行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允許私營經濟的存在,並且所佔比例會不斷擴大。擁有股份,按股份比例分紅,這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或許,阿姨你不會明白我在說什麼,但是……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公平的。所謂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這不過是政治課本上的東西罷了。從某些方面來講,這根本是不正確的!”
“你簡直是在打胡亂說!”
姜文浩正想繼續,卻被徐嘉良阻止:“文浩,給我一個面子,別在和我媽爭辯了。”
“不會,我正打算走。”說完,拂袖而去,連禮貌性的再見都省略了。
耶,黃一飛路出一個勝利的表情,洋洋自得。目送姜文浩的背影,心想:小樣兒,還跟踢走我?我先把你弄走。
看不慣黃一飛的小人得志,徐嘉良喝道:“一飛,你也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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