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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姜文浩毫無悔意、死不認錯的態度,沈複榮決定好好教訓他一番,然後再趕他出今次的夏令營。想到此處,氣急敗壞的沈複榮抬手就是左右兩耳光,狠狠地抽在姜文浩的兩邊臉頰。直打得他眼冒金星,臉馬上腫了起來,嘴角也掛著一絲血絲。
事出突然,沈複榮出手又快,且毫無徵兆。姜文浩別說閃避了,連想都沒想到,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兩記耳光捱得結結實實。
“你、你幹什麼!”姜文浩怒不可遏,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估計沈複榮已經死了一千遍了:“你憑什麼打我!!!”
“憑什麼?”沈複榮冷笑道:“對於你這樣品行惡劣、道德敗壞的學生,身為老師,我當然有權利、有義務好好管教你。告訴你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93年,老師體罰學生很正常,根本不能稱之為問題。可是……姜文浩畢竟擁有成人的思想,他當然氣不過。
“老師?你也配當老師?”姜文浩目露不屑:“叫你一聲老師,不過是一句禮貌性的稱呼而已。短短七天,你真以為你當得起老師這個稱呼?開什麼玩笑,你也太小看老師這個詞的真正含義了。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呸,什麼玩意兒!”
沈複榮沒想到,姜文浩小小年紀,言辭會如此犀利。
“姜文浩!”沈複榮被氣個半死,怒斥道:“目無師長,做錯事還振振有詞,你簡直沒得救了。真不知你家長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混蛋來,你們學校的老師也白教你了!”說著,他一把抓住姜文浩的衣領:“今天,就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教養,要你學會以後該怎麼尊重老師、怎麼和同學友好相處!”
姜文浩兀自嘴硬:“連最起碼師德都沒有的人有什麼值得尊重,對一個自以為是的白痴又有什麼值得友好的?”
“很好。”沈複榮怒極反笑:“我讓你狡辯!讓你狡辯!”邊說邊用巴掌扇姜文浩。
姜文浩拼命反抗,可無奈兩人間實力相差太過懸殊,他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論身材,姜文浩在同齡人中絕對算得上壯實,但和沈複榮這個大人一比,他就不夠看了。片刻間,姜文浩便已傷痕累累。最後,他只能用雙臂護住頭,咬牙承受沈複榮的毆打。
楊峰看得那叫一個爽啊,這下什麼仇都報了。
不知過了多久,沈複榮才以一記太極似的推手,狠狠將姜文浩摔在地上。呼,他長舒一口氣,心頭總算平衡了。
“你,明天早上就給我滾出夏令營!”沈複榮指著地上的姜文浩喝道。
“呼、呼、呼!”姜文浩大口喘著粗氣,緩緩起身。媽的,真的好痛,混蛋啊!
“不用等明天早上,我現在就走。這樣的地方,我根本不屑待著。”姜文浩冷冷道,他沒有再撩撥沈複榮。即便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可好漢不吃眼前虧,為避免刺激到沈複榮繼續做出過激行為,姜文浩選擇了隱忍。先挨過去,以後再找他算賬也不遲。
“好啊,有種你現在就走!”沈複榮譏諷道,他諒姜文浩沒這個膽量。
但沈複榮卻低估了姜文浩的自尊和能力,他默默轉身,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寢室走去。
見姜文浩走的方向,沈複榮不由再次出言相譏:“喂,大門在右邊。”哼,他就知道,這個小p孩也就嘴硬而已。半夜下山?真不知天高地厚!
這時,楊峰又落井下石道:“姜文浩,我記得你的。華新小學六年一班是吧,你等著,我們還沒完!我會告訴我爸爸,要他來找你!”
姜文浩身形一滯,強忍住沒有轉身,背對兩人的臉上,額頭青筋暴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停了那麼一兩秒,姜文浩才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走那道並沒有多長距離的石板路。
“走吧,我們也回去睡覺。”沈複榮拍拍楊峰的肩膀:“等明天天一亮,我就馬上叫人送那個‘耗子屎’下山。”
楊峰點點頭,但他有個意見:“我不回原來那間房,那麼多蟲子爬過。”
“好好好,馬上給你安排換一間。”
……
回到寢室,姜文浩並非要忍辱負重一晚上,而是要拿回他的那些裝備。忍住身上傷痛,姜文浩將衣服穿戴整齊,背上揹包,快步走出房門,連一刻都不願意多待。
“姜文浩,你幹什麼?”走出沒幾步,背後就傳來熟悉的女聲。是董影,原來她放心不下,又特地從女生寢室那邊過來看看。
姜文浩轉過身來,朝董影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見到姜文浩臉上的傷,董影大驚:“你、你臉怎麼了。”
姜文浩滿不在乎地搖搖頭:“沒事,遇上一條瘋狗而已。”
“瘋狗?”董影旋即明白過來:“是沈複榮,他太過分了,身為一個老師和大人,他怎麼能對一個小學生動手!做錯事可以罰,但打人算怎麼回事!”
姜文浩不想再提及此事:“別說了,他有種!今天就讓他先囂張一番,帳以後我和他慢慢算。”
“這麼晚了,你帶著行李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