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我是對的,這就夠了。”
“是,你有理。但下不為例,聽見了沒?”蔣素琴訓道。
“聽見了。”姜文浩左耳進、右耳出。
回休息區途中,董影狠狠地瞪了姜文浩一眼:“你剛才在臺上嚇死我了。”
“我這不是為了表演效果更好麼?”
“那拜託你下次可不可以提前說一聲,好讓我有心理準備啊?”
“其實我都是臨時起意的,不過話說回來……”姜文浩意味深長地看董影一眼:“你說下次,也就是說你還願意和我一起參加表演囉?”
“呸!誰還和你一起表演啊,我才不想被你拖累呢!”董影嘴上雖然不屑,可她眼中卻滿是笑意。
“呵呵,不過自己的事自己清楚,我根本不是表演的那塊料。此次若非蔣老師硬逼,我才不會上臺表演呢。”姜文浩自嘲道:“不說別的,光形象就不過關啊。”
“哈哈哈。”董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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彙演結束後,來視察的領導指名要見姜文浩和董影。
“這是汪書記。”帶領的老師對姜文浩二人道,同時,他又向汪書記介紹:“汪書記,他們就是剛才唱歌的姜文浩和董影。”
“汪書記好!”姜文浩和董影齊齊躬身。
“呵呵,好、好。”汪書記笑逐顏開:“唱得真好啊,特別是那首歌,非常動聽。我聽你說那首歌是原創作品,不知道是誰作詞作曲呢?”
“詞曲作者都是我的堂兄,這是他的遺作,今天才第一次公開演唱。”哦,神啊,原諒姜文浩的無恥吧。還好他沒有堂兄,只有堂弟。
“很抱歉,令堂兄……”
姜文浩無所謂地笑笑:“沒關系的,我堂兄生前才華橫溢,在音樂方面絕對是百年難遇的奇才。可惜天妒英才,他還沒來得及綻放光輝,就如同流星般消逝了。我堂兄寫了不少的作品,他說過,他的夢想是當一名音樂家。我堂兄死後,那些作品成了唯一能證明他的東西。得到書記的贊賞、得到觀眾的認可,我想堂兄在天之靈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說得好!”汪書記拍手贊道:“單從這首歌便可以看出,你堂兄真的很了不起。”
“是這樣的,我覺得一首好歌應該給它更大的舞臺。我們市文工團正好要派選手參加省裡舉辦的歌詠比賽,我想用你唱的這首歌,不知道可不可以。”姜文浩想到用原創歌曲來成為亮點,汪書記同樣可以想到用原創歌曲來增加比賽砝碼。
姜文浩不清楚這個所謂的汪書記究竟是何方神聖,但看老師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兒,想來有一定身份。對於這種上位者,賣他一個人情又何妨?
“沒問題。”姜文浩爽快地道:“只要不是商業演出,市文工團可以任意唱這首歌。”
汪書記咦的一聲:“看來你挺清楚版權問題啊,怎麼,你不徵求你家長的意見嗎?”現在是92年,估計現場明白何謂“版權”的人恐怕沒兩個。其實汪書記最先詢問姜文浩時根本沒考慮過版權,純粹只是借用。
“我可以做主的,因為我是所有歌曲版權的唯一擁有者。”姜文浩撒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所有歌曲版權都是經過登記的,包括了內地和香港。我從小和堂兄非常親近,這也算他送給我最後的遺産吧。”
汪書記不由得連連頷首:“現在很少有人能知道、想到這一點,你堂兄思慮非常周全啊。”
“那些作品就像堂兄的孩子,他不想其受到任何的侵犯!”
董影難免有些妒忌,汪書記說是接見他們,實際上重點卻在姜文浩那裡,自己只不過是小小陪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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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繼續著,姜文浩又多了一個朋友——董影。董影的冷漠源自於她父親的期望和嚴厲,不會和人相處,也不容易相信人。但姜文浩卻用他後世特有的口才和見識打破了小姑娘的戒備心,成為了她認可的朋友。當然,在當時那個年代,男女間是不會把“朋友”擺上明面的,他們……也僅僅是可以正常說話而已。還有,課桌上沒有三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