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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自欺欺人。
陸冥澤和淩夜帶著帝師來到了最裡面的房間。
這裡曾經是關押帝師的專屬牢房，現在卻關押著一位小蘿莉。
——正是楠霜。
楠霜的四肢被鐵鏈鎖住，腳下的地板有一個神秘的法環若隱若現。
聽到外面的動靜，楠霜抬眸，看到帝師的瞬間，楠霜露出震驚的表情。
她突然情緒激動起來，掙紮著，綁在四肢的鐵鏈隨著她的動作，發出一陣陣的響動。
地板上為了困住她而畫就的法陣法環，因她的反抗而閃爍著亮麗的紅光。
法環每閃爍一下，鎖住她的鐵鏈就會收縮一些。
楠霜的表情因痛苦而變得扭曲起來，但她還是極力掙紮著。
眼神裡滿是期待，嘴裡不停大喊著：“老師，你是來救我的吧，你不會丟下我的是嗎？”
看著她這樣哀求的樣子，陸冥澤皺起了眉頭。
楠霜突然愣住，不可置信地看著帝師，“老師，你的修為呢？你身上怎麼會一點也沒有詭異的氣息？”
帝師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著楠霜。
那眼神裡沒有一點愧疚，沒有一點同情，反倒是多了一絲看蠢貨的厭惡。
楠霜一直待在帝師身邊，對他崇拜至極，對他是每一個微表情都瞭如指掌。
然而，現在她即便是看出了帝師眼神裡的厭惡，無情，但還是努力說服自己。
老師露出這樣的表情，只是和從前很多次一樣。怪罪她沒能做好事情，沒能完成老師交給的任務。
帝師只是作為老師，在對自己的學生失望，才會露出不滿的表情。
絕對不是他眼神裡露出的那種，對楠霜這個人厭惡。
“肯定是這樣的。”楠霜喃喃道：“老師在怪我沒能完成他佈置的任務而已。老師不會討厭我的。”
陸冥澤來到楠霜面前，嘆了一口氣，手輕輕觸碰困住她的鐵鏈。
鐵鏈發出陣陣響動，變得稍微鬆了起來，楠霜的痛苦也隨著緩解了不少。
陸冥澤有些無奈地開口，“楠霜，他救不了你。”
“你懂什麼？你們別太得意了。”楠霜的眼神裡透著一股倔強，“就算老師救不了我，但他肯定是為了見我一面，才來到這裡的。”
“不是的。”
說出這個話的是一直安靜沒開過口的帝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