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著淩夜耳尖泛紅的模樣,喉結動了動:
“原來老婆最寶貝的,是我們的婚戒呀。”
淩夜猛地抽回手:“不過是克拉數夠大!”
他梗著脖子,餘光瞥見母親似笑非笑的神情,耳後騰起的熱氣幾乎要融化鑽石。
在這眾神隕落的神殿裡,他竟因一枚婚戒羞得說不出話。
淩夜故意嘴硬道:“不珍視行嗎?價值連城呢。我只是覺得他貴所以終是的,跟你沒關系。”
陸冥澤依然笑著,明白自己的老婆臉皮薄,身邊還有別人的 情況下根本拉不下臉來承認。
“這樣也好啊。”陸冥澤說道:“至少能說明,你這樣錦衣雨水的少爺,還能覺得我送你的禮物能上得了臺面,不嫌棄就好。”
姜秀雅在身邊推了一下淩夜,湊近他耳邊低聲說:“兒子,被忘了媽給你說的話。”
淩夜有些茫然:“什麼話?”
姜秀雅皺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壓低聲音道:“要懂事一點,伺候好你的老公,要多哄哄他,取悅他,明白嗎?”
淩夜聽著,感到你十分別扭。
這都是什麼話?
這還是一個親媽對自己兒子說的話嗎?
這些言論怎麼聽著都像是短劇裡千方百計讓女兒勾搭上高富帥,要使勁手段,讓假名媛嫁進豪門的惡毒媽媽呢?
陸冥澤卻不依不饒,長臂一攬將人扣進懷裡。
淩夜發頂的雪松香混著神殿的黴味鑽進鼻腔,他聽見耳畔低語:
“看來往後得送更貴重的。”
帶著笑意的呼吸掃過耳垂,“比如把整個詭界裝進戒指裡?”
姜秀雅突然上前,指尖點在淩夜後背的命門xue。
淩夜渾身一僵,聽見母親壓低聲音:“要不我教你?”
溫熱的吐息拂過耳際,“床笫之事要...”
“媽!”淩夜猛地轉身,撞進母親促狹的眼底。
姜秀雅拍了拍他發紅的臉頰,金質護甲擦過他的下巴:“好吧好吧,你們的事我就不插手了,滿意了吧?...但是,記住我的話。”
她故意拖長尾音,看著兒子像受驚的白兔般躲進陸冥澤懷裡,這才笑盈盈退開。
陸冥澤適時摟住炸毛的愛人,婚戒上的血晶與他袖口的詭紋同時泛起微光。
他低頭時,看見淩夜睫毛上沾著的金粉,突然想起萬年前那個雪夜。
——小傻子攥著他的衣角,說想要天上的星星。
“寶貝想要星星嗎?”他輕聲問,掌心覆上淩夜的手背。
婚戒與婚戒相貼,血色海洋與幽冥深淵在光影裡悄然交融。
淩夜別開臉嘟囔的樣子,倒與千年前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