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婆子心裡日了狗罵娘,有苦說不出,她這是單面被胖嬸那婆娘毆打。
麻薇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從人群裡鑽了出來,她不由分說的拉開錢秀,把挺著大肚子的錢秀送去安全地方,回身拉著胖嬸的胳膊勸道:“胖嬸,快消消氣,讓趙嬸子給你道個歉,這事就算了吧。”
胖嬸怒氣沖沖的道:“胖嬸給你這個面子,你問問這個臭娘們道不道歉,不道歉老孃今天就揍死她。”
還不等麻薇說話,人群裡沖出一個瘦不拉男人舉著板磚進沖胖嬸去了,嘴裡喊著:“臭娘們叫你欺負我媽!”
他就是趙婆子的兒子趙二狗子。
胖嬸背對著趙二狗子,沒瞧見他的動作,人群裡發出驚呼聲。這時候元華和元野都過來了,他倆反應過來就伸手去抓趙二狗子。
麻薇瞧見沖過來男子眼睛一眯,無聲說了兩個字:“趴下。”
眼瞅著趙二狗子從元華和元野手裡像泥鰍一樣滑了出去,嗆了一個狗吃屎,好死不死的門牙磕在了他手裡掉出去的板磚上,當時門牙就碎了出血不止。
趙二狗子哀嚎的捂著嘴,血從他的指縫中不斷的流出,看熱鬧的人看著慘不忍睹的樣子不忍直視的別過頭。
胖嬸回頭瞧見趙二狗的動作,加上週圍人說的話,嚇出一身的冷汗,這一板磚拍在她腦袋上,就是不死腦袋也被開花了。
她身下的趙婆子趁機掀開胖嬸,從地上爬了起來,頭發亂糟糟的,被胖嬸扯下好幾把,鼻青臉腫的去看兒子。
“兒子,你咋樣?”趙婆子瞧著趙二狗子滿臉血得到樣子嚇得大叫。
被她掀翻的胖嬸被麻薇手疾眼快的一把扶住。
事情鬧得太大,在屋裡摘菜幹幹活的人也出來看熱鬧,張蘭出來瞭解完就叫人找村長楊鐵成去了。
趙二狗伸手指著元華元野兄弟,沒了門牙嘴裡漏風,口齒不清的道:“擦臉古一的。”翻譯過來就是他倆故意的。
趙婆子一聽,顧不上和胖嬸的恩怨,發了瘋了沖元華元野兄弟的臉上抓去,那架勢就是要抓花倆兄弟的臉。
她嘴裡罵罵咧咧的:“老孃撕了兩個小癟犢子,有娘生沒娘養的玩意。”
不說元華咋樣,就元野人高馬大的從部隊裡出來,也不能讓趙婆子近身,他大手一抓,像大鉗子一樣抓住趙婆子的手,一臉的兇神惡煞的樣子,道:“趙嬸子要講理呀,是二狗子自己摔倒的,跟我們兄弟倆沒關系。”
趙婆子被元野兇神惡煞不像好人的樣子嚇到,她使勁掙紮元野的手,臉都憋紅了,元野忽然松開手。
啪嘰的一聲,趙婆子後來不穩沒有準備的摔倒,摔了一個屁股蹲。
元野無辜的說道:“我是好心的鬆手,可沒有推你,大夥都看見了,可要給我作證。”
趙婆子摔倒幹脆也不起來了,她知道她肯定打不過元家兄弟的,坐在地上幹脆的賣起慘來,哭天搶地的。
“老天爺呀!沒有理了啊,做人都不講良心啊,可憐老婆子我呀,好心幫過來摘菜,結果老婆子我連帶著兒子還要被人欺負啊…………”
她話裡話外哭訴的內容的就是元家人欺負她們母子。
張蘭走出來瞪著眼睛道:“趙婆子,做人是得講良心,你為啥好心的來我家摘菜我就不說了,這麼大歲的人給你留面子,都在一個村住著,誰不認識誰呀。”
趙婆子聞言心虛的打斷張蘭的話:“張蘭,你這話啥意思?我……”
她話沒說完,麻薇見狀悄悄的用言靈術讓張蘭閉上了嘴,讓張蘭繼續說。要不今天這是傳出去了,不知道內情的人就會認為是元家沒理不會做人。
張蘭餘光掃了二兒媳婦一眼,便放心的繼續說:“大家夥都在這呢,咋回事都看見了,是不是你先挑釁胖嬸的,說話尖酸刻薄惡毒惹怒了胖嬸,她才揍你的,你有沒有想過那你話傳出去叫玲子咋做人?你兒子也老大不小三十多歲的人了,做事也不過腦子,舉著板磚就沖胖嬸沖了過去。那一板磚拍到胖嬸的腦袋上啥後果他想過沒?
要不是我家老大老二及時的攔住了,我告訴你趙婆子,你家今天就攤上事了,趙二狗子就等著坐牢吃頓頓吃窩窩頭吧!他現在把門牙磕碎了是他腳下不穩,自己摔倒磕在了他自己拿過來的板磚上,這賴誰去?想你撓我兒子,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用不著不服氣,我叫人去找村長了,讓村長來評評理。”
張蘭真是氣狠了,沒一句話說的都不客氣,還句句在理,讓人挑不出理來。
她能不氣嗎?明天就是她家大喜的日子,今天勞頭忙的第一天,就被趙婆子攪合了,換誰都氣的不行了,再加上元野的臉今天要是被趙婆子撓花了,那明天的婚禮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