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貝苦著臉:“我問過天書了,沒有辦法解除。”元貝也知道男人為啥要解除血契。
烏東方沉默半響,悠悠的開口道:“幸好我的命定之妻不是你。”
元貝莫名,不知道男人這句話什麼意思,說起正事道:“就是那天,那個姑娘死了,你倆本是同生死,但因為有和我的血契,你才沒有事。”元貝說這話不是為了邀功,是為了讓烏東方相信她說的話。
元貝說死了,家裡來信說紮到了,這事情不管怎麼說都是有異,烏東方道:“我回家見見那個姑娘就知道了。”
元貝也覺得知道烏東方回去見過了才知道真假,兩個人聊完在在附近的小賣鋪買了幾瓶水回去找元華三人。
烏東方在走之前把家裡的地址給了元貝,有什麼就去找他,他過幾天會去清泉鎮。
元貝自然是點頭同意了,在烏東方走後,四人坐上了公交車來到了高家附近。林可找人去高家給高母帶了一個口信附送一個約定地點,是一家有名的咖啡館。
咖啡館內,林可坐下顯眼的窗邊,等待著高母的赴約。元貝坐在林可身後的位置,位置正是對著高母,能清醒的看見高母的面容。高俊宇坐在另一個隱秘的角落等著兩個人。
時間到了,推開咖啡館門的人不是高俊宇的母親,而是他的父親高榮。
林可雖然驚訝也沒有表現出來,從椅子上站起來,向高榮擺擺手,示意他在這裡。
高榮瞧見了林可,走了過去脫下西裝外套搭在椅子靠背上坐下。
林可微笑:“二舅,沒想到來人是你。”
高榮見到外甥林可沒有什麼意外,略微嚴肅道:“你二舅母在住院,接到訊息的是我。”
林可聽了這個訊息微微挑眉,不動聲色道:“是嗎?在哪個醫院?我一會去看看二舅母。”
高榮所答非所問道:“二舅知道你和小宇都知道了,我要救小宇,我相信你會有辦法。”高榮從來沒有輕視過這個不怎麼熟悉的外甥,知道他這次回來一定是有備而來。
“表哥很傷心,不懂二舅母為什麼要做。”
高榮沉默了半響才道:“是高家連累了他,我這個做父親的沒用,護不住他。”
高榮給林可講了一個故事。
在清末民國時期,高家祖上高少濤老爺子的父親那輩是個地主,家裡條件特別的好,高老太爺有個小閨女叫高彩兒,是老來得女,心尖上的肉,捧在手心上寵著,要星星不給月亮。
高彩兒被家人寵壞了,從小就霸道任性,想要什麼就得到。高彩兒見一起玩的手帕之交都去了學校上學,她吵著鬧著也要去。
小閨女想上學,高老太爺當然滿足愛女的願望了,家裡也不差錢,就安排了高彩兒上學。高彩兒是個不受約束的性子,在學校新鮮幾天就玩夠了,覺得無聊沒什麼意思,同學都是木頭疙瘩。
正當她準備休學回家時,學校轉來了一個新先生,新先生是個年輕的男先生,長的俊美儒雅,氣質溫文如玉,談吐不俗。年輕的聞先生對每個學生都很有耐心溫柔有禮。
高彩兒對年輕的男先生一見傾心,動了嫁給老師的心思,回去就找她父親高老太爺說了。高老太爺寵女兒沒有底線,女兒喜歡就嫁,反正他有錢有權,不怕有人敢欺負他的寶貝。
於是高老太爺調查了一番聞先生,確實人品不俗,是書香家庭。忽略了聞先生早已經娶妻生子有了家庭之事,叫人找來聞先生休妻在取。
聞先生自然不會同意,婉言拒絕了,高彩兒知道了聞先生已經有了家庭,不死心,對聞先生糾纏不休,最後以權相逼,給聞先生帶來了許多的麻煩,學校裡傳言他勾引女同學。
聞先生無法,只好辭去學校的先生之職,想要搬家遠離高家權勢的範圍。就在搬家的前一天,聞家燒起來了熊熊大火,全家人從老到少全被打暈在家裡,無一倖免。
這場大火的主使之人就是求愛不成懷恨在心的高彩兒,在關鍵時刻,聞先生從昏迷中醒來,抱起離他最近的女兒沖出大夥,他護著了女兒,自己被燒的面目全非。
重傷的聞先生忍著劇痛帶著小女兒連夜逃走,來到了友人家。把女兒託付給了友人便死了。
後來友人全家出了國,帶著聞先生的女兒,收養為義女,給小姑娘改了名字叫柳欣月,隨了小姑娘母親的姓氏。
柳欣月在養父從小的教導下思想已經偏激,知道她必須要給慘死的親人報仇,才對得起父母,對得起拼死救她出火海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