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可高俊宇走後,崽崽的阿母大黃鼬閑了身,盯著遠去的林可背影。大黃鼬聳聳鼻子,它在哪裡聞到過這個氣息,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林可在消失大黃鼬的視線裡時,他狀似無意的回了頭,入眼的還是那顆老榆樹。
林可高俊宇找來的時候,元貝正在看著崽崽咯咯笑,也不知道哪跑出來一隻野雞,崽崽撲著玩。野雞也不怵崽崽,偶爾逼急了還回身叨了崽崽幾口,叨的崽崽嗷嗷叫,撲雞的動作更加兇狠了。
高俊宇看到這一幕想起剛才他問,建國以後不許成精,這不就有了一隻成精了的小黃鼬嗎?回想起他被小黃鼬欺負的事情,就可憐被崽崽撲的野雞。
元愛國看見兩個陌生男人走過來,放下手裡的工具,問道:“兩個小夥子你們來是?”
元貝是背對著林可高俊宇二人的,她聽見她爸的聲音一回身,瞧見了林可,於是介紹道:“爸,他倆是我在g市認識的朋友,找我有點事情,高的叫高俊宇,另一個叫林可,這是我爸,那是我媽,我大哥你認識,她是我嫂子。”
林可高俊宇禮貌的和元家人打了一個招呼,就要上手幫忙幹活。元華知道二人是來幹嘛的,攔住二人的動作:“不麻煩你們了,好好的衣服該弄髒了,和小貝去那邊聊吧,等我們幹完了,一起回去吃飯。”
林可也沒有在堅持,畢竟他們是門外漢,真的幹起活來幫倒忙就不好了。和元家人打了一個招呼,就跟著元貝去另一邊聊事情了。
錢秀看著三人走遠了,才捅咕元華小聲的問道:“他們找小貝是什麼事情啊?”張蘭兩口子也看著兒子,想知道林可他們是來幹嘛來了。
元華把g市遇到林可請元貝幫忙的事情說了一遍,張蘭皺眉:“這事情太玄乎了,那個林可都受傷了,小貝她能行嗎?”
元愛國也認同的點點頭,元華輕嘆了一口氣:“我當時是也不同意的,但小貝堅持。”
聽完元華的話,其他人沉默了,半響元愛國抹了一把臉,催促道:“幹活,不管咋說,來了就是客,幹完活去割斤肉,晚上做點好的。”
另一邊,元貝帶著林可二人走到山腳下的小河才停下,問起了二人回家調查的怎麼樣。
林可拿出高俊宇給他的護身符遞給元貝:“你看看這個。”
高俊宇看見林可手上的護身符別過臉,看著小河裡潺潺流水緩解糟糕的心情。
元貝剛接過林可手裡的護身符就微微皺眉,這個護身符的拿在手裡太涼了,還有著隱隱約約的死氣。元貝也先是放在鼻尖聞了一下,一股難以形容的腥味。
這裡面絕對不是硃砂寫的黃符紙,元貝幹脆暴力拆開了護身符,果然,裡面裝的不是正常辟邪的黃符紙,而是兩張寫著八字的小紙人。
元貝眉頭緊蹙,不用猜,這護身符就是高俊宇的,她面容嚴肅溫怒道:“這是誰給高哥的,太陰毒了,這是小紙人上的八字一陰一陽,寫字的料也不是硃砂,而是混著骨灰的髒血,這避免了正常陰婚的流程,只要八字的主人戴滿七天,陰婚自動就結成了,而且還解不了!”
林可一直沒有給高俊宇解釋這個護身符的作用,可能是不想親手給他表哥最後的致命一擊。
高俊宇聽了元貝的解釋,眼角微紅,雙手攥成拳頭,青筋突爆,胸膛急促的起伏著,回手一個拳頭狠狠的砸向了旁邊的大樹。
那大樹被高俊宇忽然爆發的一拳頭砸的直晃悠,枯葉飄零,遠遠的看去,好似是一幅唯美的畫一樣。
高俊宇的拳頭放下,樹身明顯的砸出了一個印記,高俊宇的拳頭掌骨底處被砸出血。
元貝和林可複雜的對視一眼,元貝抿嘴,高俊宇這個反應說明給他護身符的人很重要,她不知道如何開口安慰。
林可卻根本就不想安慰他表哥,只有徹底的從心裡挖去,才是最好的選擇,以後才不會痛。
過了好半天,高俊宇才平複了一切情緒,自嘲的開口道 :“我還真不是傻逼,沒有讓她的願望得逞,這算不算是不孝兒?忘了告訴你,給我護身符的人是我親媽。”說道願望和護身符這兩個字,高俊宇的語氣明顯的加重,帶著譏諷。
饒是元貝有了心理準備也被高俊宇嘴裡的人嚇了一跳,都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的父母,但高俊宇的母親明顯的是一個例外。
元貝帶著點狗血的問道:“有沒有可能她不是你親生的母親?”
高俊宇被元貝天真的想法一震,他搖搖頭:“是我親生的母親。”
這下元貝是無話可說了,她沒有把告訴高俊宇,她開啟護身符的那一刻,用此邪術的人會反噬。
林可又遞給元貝一個泛黃的書,元貝接過來開啟,是高家的族譜,上面記錄的都是高家的族人和生辰八字。
林可把他在高家查到的說給元貝聽:“我這次回去他們都很緊張,好像怕我發現什麼,但還是裝著不在意,只有小一輩的幾個蠢貨和往常一樣。
五年前,高家頻頻出事,找到了我,於是我曾幫助高家一次選祖墳改風水,改善了現狀,可我這次回去發現了高家好像在準備什麼祭祀,祭祀的地點就是那個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