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貝沒聽見秋兒的回答也不意外,她繼續扒著秋兒的畫皮:“ 呵,該死的人註定活不了,馮餘的心頭血只維持了你六個月,你在又一次瀕臨死亡的時候,你遇見了我,故技重施,只不過我不是黃清,讓你失望了。秋兒,你不用在低頭掩飾了,你已經死了,馮餘的雙手被我廢了,他救不了你了。”
秋兒身上的畫皮被元貝絲毫不剩的扒下來,她抬起頭渾身纏繞著陰氣,看著元貝眼神如同淬了毒,聲音尖銳道:“你壞了我的好事,你以為你們還能活著走出這個木屋嗎?你的靈體還是我的。”
元貝睥睨了秋兒一眼,接著滿是同情的看著馮餘道:“現在你心裡有答案了吧?”雖是問句但是元貝語氣中含著肯定。
“你知道我為什麼同情你嗎?我同情你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借了自己命,殺了唯一真愛的黃清,你真的不知道黃清喜歡你嗎?”
馮餘閉上眼睛,他彷彿又看見了那個潑辣的姑娘在他面前的一娉一笑,明明都害羞臉紅了還硬是抬頭高傲的看著他,高傲?是了,就是因為她太過高傲,沒有秋兒的溫柔善解人意,所以他始終沒有正眼看過她。
他睜開雙眼溫柔的看著秋兒想,黃清喜歡他又如何,他愛的終究是秋兒,既然喜歡他,那為了他付出一條生命又有何不可?就像他甘願為了秋兒付出生命。
元貝見馮餘不思悔改,她在意識裡問天書道:“天書,你能把這份記憶給馮餘看嗎?”
“可以,你把食指點在他的眉間。”
元貝按照天書的話用食指點在可馮餘的眉間。
馮餘閉著眼睛看完元貝給他的秋兒記憶,在睜眼滿是恨意,他低頭看看被廢的雙手,抬頭對秋兒道:“秋兒,你愛過我嗎?”
既然已經知道自己複活無望,秋兒懶的在和馮餘裝溫柔小意了,她冷冷的張口眼裡帶著厭惡道:“廢物,我這輩子都因為你而毀,如果不是和你有娃娃親,我怎麼會落地如此地步?”
馮餘聞言瘋狂大笑,一雙幽深的雙目留下血淚,他此生唯一對的起人就是這麼看他?愛有多深恨有多深。
一直當背景板的烏東方見馮餘瘋狂的樣子,他走到元貝旁邊抓住元貝的手腕,準備時帶元貝跑,人一旦失去理智就什麼都做的出來,一個被廢了雙手的馮餘他不在意,但現在有一個靈異的秋兒他不得不顧忌。
手腕被烏東方抓住,元貝轉頭看見男人臉上的蒼白,猜測烏東方是怕鬼,她掙開手腕反手握住男人的打手,彎彎眼睛無聲的安慰。
“天書怎麼審判秋兒?”元貝在意識裡問天書道,天已經越來越黑了,家裡人發現她失蹤了肯定都很著急擔心,她要速戰速決了。
“吾之本體照住她,你順著心知去審判。”天書說完就從元貝的身體了蹦了出來,翻開書靈光照在秋兒的魂魄上。
秋兒被這變故嚇了一跳,很快她反應過來想逃走,但被天書的靈光燙傷魂魄,她咬咬嘴唇,淚眼朦朧的向馮餘求助道:“餘哥,快救我。”
馮餘聞言,他止住笑聲,對秋兒柔聲道:“別怕,餘哥來救你。”說著他從地上站起來,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手腕處,手腕的傷口皮肉處冒出密密麻麻的黑色肉蟲覆蓋在斷筋處。
馮餘看著黑色肉蟲的眼神很溫柔,如同在看著深愛的女人,他張開十指一根一根的握成拳頭又松開,如果不去看手腕處的黑色肉蟲,馮餘的手腕就如同沒有被烏東方挑斷過手筋一樣。
元貝看的頭皮發麻小臉皺成包子,太惡心了,馮餘到底都學了什麼邪術?
馮餘手腕接上了沒有去看元貝或者是廢了手筋的烏東方,他緩緩的向秋兒走去,彷彿是一個騎士去救被困的公主一樣。
馮餘很輕松的就穿過天書的結界,他雙手神奇的碰觸到了秋兒,捧著秋兒臉,眼裡盡是深情與愛意,嘴唇慢慢的貼向秋兒慘白的臉。
“啊啊啊......”
秋兒痛苦撕心裂肺的聲音劃破夜晚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