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煙歌聽到了這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
隨後便看到這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開始造竹排,輕煙歌身子一軟,咬著唇瓣說道:“九闕,你到底在幹什麼?!”
九闕卻好似聽不到輕煙歌的話似的,目不斜視的看向緊閉的城門。
當輕煙歌看著九闕乘著第一艘造好的竹筏穿過了護城河,又命令屬下架好雲梯,準備爬上城牆。
輕煙歌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她建運河城防的還有九闕,眼下她防了個寂寞啊!
“公主!!公主!!!!”
耳畔,傳來了青鳶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
“嗚嗚嗚,公主她說怕你知道了難過,便特意叮囑我們不要告訴你她懷有生孕,畢竟這懷中的孩子和她早晚也會隨著全城的百姓去了。”
青鳶熱淚盈眶的看著那坐在高位上的九闕,一五一十的答道。
正在檢視藥方的九闕聽了青鳶的話,那眸光一暗,薄唇輕掀開,“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青鳶乖巧的應下。
青鳶剛走出大殿外,便看到了身穿著盔甲,身姿挺拔的岑彬,她嘴巴動了動,“現在又不打仗,你穿成這樣幹什麼?”
岑彬臉頰一紅,他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沒見過……”
岑彬因為過於的緊張,把那一句完整的“你沒見過我穿盔甲的樣子”硬生生的只說了半截。
青鳶一聽,火氣蹭蹭蹭的往上漲:“你才沒見過!你全家都沒見過!”
穿盔甲有什麼稀奇的,弄得她好像是沒有見過世面似的。
“青鳶姑姑,你……那個……攝政王說了,這段時間你辛苦了,託我帶你去庫房挑幾件你喜歡的東西。”岑彬見青鳶一生氣,連忙慌慌張張的討好道。
青鳶翻了個白眼,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冷冰冰的說道:“不、需、要。”
隨後,青鳶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開了。
留下岑彬一人委屈巴巴的望著那一抹倩影陷入了沉思。
……
“九闕!九闕不要!”
“九闕你別進城!你會死的!”
“九闕,九闕……”
輕煙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九闕入了城,守在她的身旁,然而瘟疫最終終究是奪去了兩人的生命,畫面定格在了一片雪白的葬禮上。
輕煙歌痛徹心扉,她喃喃自語,手指胡亂的在空中抓著,“別進城,求求你了,你要好好活著……”
她的手在胡亂抓著的過程中,忽然碰到了一隻寬大的手掌。
那手掌的帶著溫度,反握住她的柔夷,細細的撫摸著,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我在,你安心睡吧。”
輕煙歌只感覺那躁亂的心在這一刻得到了安撫。
她又一次沉沉的睡去。
當輕煙歌再次醒來,已經是三日後了。
“公主,你終於醒了呀!”
一睜眼,輕煙歌便看到了青鳶那一張十分漂亮的小臉,那臉上帶著喜悅。
“公主,你若是再不醒呀,只怕這攝政王可要著急了呢!”明月從另一頭探出頭來,面若桃紅。
輕煙歌瞪大了眼睛,她招了招手,“明月,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