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究竟是你們誰下毒謀害公主?!”
禪房內,燈火通明。
此刻,盈嬌嬌一臉憤怒,她踱著步子在這一群道士的面前來回轉悠,那眸光直勾勾的劃過每一個人的面容,審視一般的看著眾人,想要尋求真相。
眾道士都是修行人,自然修得了波瀾不驚的姿態。
他們坐在原地,闔上眸子,似乎陷入了一種忘我的境地。
盈嬌嬌一瞧見這架勢,便立馬衝著一旁的公孫冶使了一個眼色。
公孫冶立馬明白了盈嬌嬌的意思,手高高的舉起,重重的敲打著鑼鼓,高聲呵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若是你們今天不交代清楚誰是主謀,那麼你們都將被視為共犯!”
這擂鼓動天的響聲也沒有將這一行修行人驚醒,他們依然鎮定自若,那神態十分的安然。
盈嬌嬌見狀,越發的怒不可喝,她對著四周的侍衛喚道:“來人,將這住持給我弄起來。”
“是!”這些個冷面冷心的侍衛走上前來,正想要去擒拿那住持。
誰知,這禪房的大門被推開了。
狂風大作,外面的風雪在空中飛舞,飄飄灑灑,似梨花落下的盛景,落英繽紛。
盈嬌嬌這狂風襲來的瞬間,立馬揚起斗篷,遮住了那張如花似玉的面容,腳步飛快躲在了公孫冶的身後,“是誰啊?這麼貿然將禪房的門推開!不知道本郡主這吹彈可破的肌膚不能忍受風雪嗎?!”
“郡主,是我。”
來人說了話,立馬轉身將禪房的大門關上。
風雪被抵擋在了門外,盈嬌嬌立馬從鳳銀銀的身後探出頭來,妄圖看清楚眼前這究竟是何人。
當看清來人的瞬間,她立馬走到那人的面前,追問道:“公主如何了?明月是不是在食物中查出了毒藥?還是這群亂臣賊子在茶裡下了毒?怎麼樣?有沒有頭緒了?”
青鳶行了個禮,將盈嬌嬌如此焦急的關心輕煙歌的狀況,她心中劃過一絲暖意,隨後她認真說道:“公主無礙,其實公主忽然暈了過去,是因為剛剛懷了小主子身體還未適應,才會忽然有此症狀。”
盈嬌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立馬心直口快的轉過頭對著眾道士說道:“看吧,看吧,我就說你們有問題,你們也聽到了青鳶姑姑說的,公主身體出了很大的障礙,就是你們——”
話說了一半,盈嬌嬌猛然驚醒。
她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了青鳶的手腕,揚聲問道:“果真?!”
青鳶淺淺一笑,“是的呢。”
盈嬌嬌歡欣鼓舞,邁開腿就要往門外衝,“快快快,帶我去看看輕煙歌!”
“可是外面風雪甚大,郡主你不怕風雪劃上了你吹彈可破的肌膚麼?”青鳶好心提醒道。
“劃破肌膚算什麼!有輕煙歌的孩子重要麼?!”盈嬌嬌立馬反問道。
“那倒是。”青鳶點了點頭,十分贊同盈嬌嬌的話。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離開了禪房。
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
公孫冶本來也想要追上去,但也知曉眼下的狀況需要由他一人來處理,他只能停下腳步,看向這一群道士,有些討好的說道:“既然此事和諸位大師沒有關心,眼下時候不早了,諸位可以早點回去休息了。”
公孫冶此話一出,本來還正襟危坐的眾道士齊刷刷的睜開了那程亮的眸子,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在公孫冶的友好注視下,緩緩離開。
住持帶著眾道士走出了禪房,確定四下無人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住持,您真的太厲害了!那刀子都快架到咱們的脖子上了,您都可以穩坐如山,若不是您我們這些弟子早就嚇得亂坐了一團,怎麼還可能保持心性打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