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韓沐伯口齒不清的說道。
“啊?”輕煙歌歪了歪頭,那臉蛋上兩坨紅暈看起來很是可愛。
韓沐伯捧著輕煙歌那張臉的手開始十分有規律的揉了起來,他一邊揉一邊嘟囔道:“你真的好可愛呀,好像一隻小兔子,我一直都想這麼揉你,手感好好啊,小兔子乖乖,噢~我的小兔子~”
本來滿臉期待的明月化作了一片無語凝煙,“……”
輕煙歌被揉的暈頭轉向,繼續碎碎念道:“……千篇一律,律政先鋒,鋒芒畢露,露水姻緣,緣來是你……”
這一夜,公主府的玲瓏閣內,一片哀嚎。
……
攝政王府。
大堂內烏壓壓的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架勢,那坐在雕花木椅上的絕色男子面色陰沉,指尖叩在桌上,那薄唇輕抿,“你再說一遍。”
岑彬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小心翼翼的再重複了一邊適才的話,“昨夜公主和韓沐伯在公主府內喝了整整一宿,夜裡負責掌燈的宮人路過那花園內,瞧著公主和韓沐伯緊緊地靠在一起,很是親密呢!”
“啪!”九闕的手重重的拍了拍桌案,“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那渾身上下都迸發著寒氣。
岑彬連忙勸慰道:“主子請你息怒呀,公主她不守婦道,莫要為了這種人傷心啊。”
九闕面色變了變,他怔怔的反應了過來,沒想到他一聽到輕煙歌和別的男子喝的伶仃大醉,他就怒火中燒,直接站了起來。
是他大意了。
九闕輕輕咳了兩聲,又緩緩地坐了下來,“本、本王為誰傷心了?輕煙歌這個女人跟我井水不犯河水。”
岑彬面上染上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趁機連忙說道:“主子,你不是想要送上和離書嗎?趁此機會,屬下馬上督促參政大人擬好和離書,送入宮中,快的話今日便能明明白白的送到公主的手上呢。”
九闕面色變幻莫測,他如坐針氈,一時間不知如何應答。
岑彬眼珠子轉了轉,順勢加了一把火,“此次品行不端,惹得主子你不高興,這和離書遞上去,她必然心中有愧,再加上上次主子你把界限劃得很清楚,想必公主拿到和離書會立馬簽字,如此,你也解決了一樁麻煩事呢!”
九闕咬了咬牙,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岑彬,“誰說本王要馬上送上和離書了?”
“誒?主子你不是巴不得儘快和公主斬斷牽連嗎?這樣以後她放浪形骸做錯事,跟你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呀。”岑彬故意這般問道。
九闕冷笑了一聲,“她不就是想要和新歡雙宿雙飛嗎?本王偏偏不隨了她的意!”
岑彬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連忙垂下腦袋,掩蓋住了面上的狂喜,再一次抬起頭來,那臉上一片義憤填膺,“主子你不能心慈手軟啊,這機會難得,你一定要趁機劃清界限啊!”
“岑彬。”九闕對於岑彬的話充耳不聞,他冷冷的喚了一聲。
岑彬連忙湊上前去,“主子,何事呀?”
“收拾東西。”九闕冷聲下令。
“哈?”岑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要搬回公主府,攪了輕煙歌的姻緣,等到她孤身一人,我再送上和離書,給她致命的一擊。”九闕語氣淡然,理所當然的說道。
岑彬:“……”
果然,愛情會讓人衝昏頭腦。
主子你什麼時候這麼幼稚了?
“怎麼?”九闕看到岑彬那一雙直愣愣的眼睛,他偏過腦袋,追問道。
岑彬立馬搖了搖頭,笑得十分的歡快,“好的,主子我馬上收拾!”
……
輕煙歌這一醉睡得可是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