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郡主怎麼血口噴人?”九闕端起酒杯,仰頭輕輕的抿了一口,那張清冷的面容上多了一絲嘲諷。
盈嬌嬌怒氣衝衝的吼道:“你先是將蝦撤走,再把大閘蟹撤走,現在連田螺也撤走了,你如果請不起宴席,就不要擺這麼多桌,打腫臉充胖子有意思嗎?!”
“這是我的宴席,我想撤什麼便撤什麼,有問題嗎?”九闕嘴角微微一勾,那眼眸上挑,輕聲問道。
“好,真有你的狗東西,難怪輕煙歌現在有了新歡,你瞅瞅你這窮酸樣,你裝什麼大尾巴狼,擺什麼闊?”盈嬌嬌氣急敗壞,她揚聲怒罵道。
輕煙歌立馬抓住了盈嬌嬌的衣袖,滿頭霧水的說道:“嬌嬌,你快坐下。”
她現在是來和九闕說清楚問題的,怎麼盈嬌嬌在這裡添亂呢!
“新歡?”九闕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他冷笑一聲,“公主的口味竟然變得如此不堪了?他哪一點比得上我?”
輕煙歌:“???”
她怎麼隱約覺得這話帶著某種吃醋的意思?
盈嬌嬌揚起脖子大喊道:“哪裡都比得上你,你看看你除了讓全城百姓笑話輕煙歌,讓你的人輕視輕煙歌,你還做了什麼事情?人家韓公子至少能夠醫治當今皇上,對輕煙歌可謂是體貼入微呢!”
九闕的臉色驟冷,他“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對著眾人說道:“諸位慢慢用膳,本王身體不適,先離場了。”
話落,他大踏步的瀟灑離開。
岑彬連忙追了上去。
輕煙歌眼見九闕的身影快要消失在她的眼前,她用旁邊的帕子隨意的擦了擦小手,對著盈嬌嬌和韓沐伯等人說道:“你們再這裡慢慢吃,我內急,我去去就回!”
說完輕煙歌的身影便一溜煙的跑沒了影。
“輕煙歌,你跑錯方向了,如廁在東邊!”盈嬌嬌見輕煙歌去的方向不對,熱心腸的喊道。
輕煙歌卻充耳不聞,堅定的朝著那個方向跑開了。
韓沐伯漆黑的雙眸裡劃過一絲清冷,他慢條斯理的用帕子一寸一寸的擦拭著手上的汙漬。
……
九闕大步流星的疾步走著,那衣袂翩然,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寒冷。
岑彬亦步亦趨,他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說道:“主子,我有話說。”
“說。”九闕冷不丁的應道。
岑彬認認真真的說道:“主子,你不覺得你今天很奇怪嗎?”
九闕的步子忽然停了下來,他回過臉探向岑彬,“我很奇怪嗎?”
“嗯,今天一直心不在焉,情緒不穩定,是因為公主嗎?”岑彬小心翼翼的問道。
九闕嘴角微微一撇,冷聲道:“不是。”
“主子,你回京在沒有見到公主之前,情緒一直都控制的很好,你確定不是因為她嗎?”岑彬循循善誘的問道。
九闕眸子一冷,薄唇輕掀,“說了不是。”
“噢?可是公主那夜闖入咱們攝政王府,你送走她後可是一宿沒睡呢!”
“還有今日,分明好好的一次宴席,你因為公主心神不寧,還提前離席了呢。”
岑彬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