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你這個王八羔子,你到底有沒有心?就連我都知道輕煙歌為了你親自上戰場,捅了大庸太子一刀,又下了懸崖去找你,累得癱倒!你竟然當著你家奴僕的面讓她出醜,你不是人!”
“還有今天這慶功宴也著實搞笑了,禾豐城之戰的頭號大功臣輕煙歌回來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這般待遇?一個回京就翻臉不認人的負心漢怎麼就有慶功宴了?”
“攝政王你別告訴我當初你擱那兒是在演戲,迎娶輕煙歌也是,對她好也是演給她看的!為的就是讓她親自斬斷和大庸太子之間的羈絆,讓她徹底孤立無援!然後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霸佔天倉國!”
“我告訴你,攝政王,你如果真的這麼做,你就是個不要臉的東西,我盈嬌嬌第一個看不起你!”
“輕煙歌前些夜裡為了來看你,不小心在你家牆上掛著,隨後被你奚落了一番,此事鬧得沸沸揚揚,現在正被全城人笑話呢!”
“你倒是歡樂啊,竟然有臉在這裡開慶功宴!輕煙歌還病著你不知道啊?狗東西!”
宴席處,身穿白色長裙的盈嬌嬌指著九闕鼻子破口大罵。
在場所有人被盈嬌嬌這陣仗唬的一愣一愣的。
好在尚書大人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拍了拍桌子喊道:“郡主這慶功宴請你了嗎?你在這裡搗什麼亂呢?”
盈嬌嬌轉過臉,惡狠狠地瞪著尚書大人,她又罵道:“尚書大人,你個狗東西!”
“誒,你怎麼罵人呢?”另一個官員也跟著附和道。
盈嬌嬌眼睛微微眯了眯,揚聲喊道:“你也是個狗東西!”
“來人吶!把郡主趕出去,咱們在這兒歡聚一堂,她披麻戴孝來罵人是怎麼回事?”尚書大人連忙衝著一旁的侍衛喊道。
盈嬌嬌雙手叉腰,雄炯炯氣昂昂的吼道:“老孃我今天披麻戴孝就是罵你們這群狗東西的,你們誰敢碰我,我就一頭撞死在柱子上,我可是先皇親口冊封的郡主,死在攝政王的慶功宴上,你們說天倉百姓會這麼想?”
“你這——”尚書大人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氣的說不出話來。
工部侍郎見情況不妙,連忙打著哈哈,“來者是客,竟然郡主親自來了一趟,就一同參加這慶功宴吧,來來來,您隨便挑個位坐。”
盈嬌嬌薄唇輕勾,眼眸之中帶著無盡的嘲諷,“工部侍郎是吧?”
“對,正是在下。”工部侍郎站了起來,恭敬的行了個禮。
“你也是個狗東西。”誰知下一秒,盈嬌嬌冷聲道。
工部侍郎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此刻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起來很是尷尬。
在盈嬌嬌身側護著的長生和不老對望了一樣。
長生壓低聲音小聲問道:“不老,你說郡主怎麼只會罵狗東西呀?”
不老撓了撓頭,隨後收到:“可能咱們給她準備的措辭她都記不住,只記住了一句‘狗東西’。”
高臺之上。
九闕一手撐著下顎,另一隻手隨意的撥動著那墨色的髮絲,他清冷的眸子好似在看一個小丑一般看著盈嬌嬌的鬧劇。
直到盈嬌嬌提到輕煙歌生病了,成了全稱的笑話,他的身子忍不住動了動。
“岑彬。”他輕喚道。
岑彬連忙應道:“屬下在。”
“輕……輕煙歌生病了?”九闕忍不住問道。
“是,公主好似生了很嚴重的病。”岑彬實話實說。
九闕抿了抿唇,他的手指不自覺的撫上了胸口。
怎麼這裡好像揪著疼?
可輕煙歌對於他而言不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