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闕,你是在報復我嗎?”孤零零坐在高牆之上的輕煙歌薄唇微微動了動,她問道。
九闕:“……”
輕煙歌偏了偏腦袋,那潑墨的長髮傾斜而下,露出了漂亮的如同白玉一般無暇的長頸,她妖嬈的一笑,“還是說,從前你一直都在同我演戲?等當我傾心你的時候,你再用這樣冷漠的方式,狠狠地捅我一刀?”
九闕的眸子微微眯起,一種複雜的情緒油然而深。
不知怎麼,他只覺得看到眼前這張臉就捨不得下狠手。
可分明她是輕家的人。
那個搶走了他九家皇位的家族的人。
他應該恨她,厭惡她。
而不是突然多了一種憐惜。
莫名的他忽然想要伸出手去抱一抱那個好似小白兔一般楚楚可憐的女子。
九闕緩緩地吐了一口氣,他決絕的背過身子,不再看她一眼,那冷冰冰的聲音響徹雲霄。
他說,“將公主請出我攝政王府。”
“是!”侍衛們整齊劃一的應道。
他又說:“從今往後,攝政王府不得有任何外人踏足,即日起,多加一層守衛。”
“遵命。”
……
公主府。
玲瓏閣床榻上。
一個曼妙的女子有氣無力的躺在了床榻上,時不時的輕咳了兩聲。
“咳咳。”
“……公主,藥來了。”青鳶惴惴不安的端著藥水從門外走了進來。
輕煙歌看到青鳶的臉,一時間氣憤不已,“昨夜你們兩個倒是跑得快,說要來接我,結果呢?我等到花兒都謝了,也沒看到你們兩個回來啊!”
青鳶垂下了腦袋,忙不迭的解釋道:“公主,昨夜不是忽然之間下雪了嗎?我和明月怕你冷,就去馬車內拿你的披風了。”
輕煙歌氣急敗壞,她揚聲問道:“拿披風需要兩個人嗎?嗯?”
青鳶乖巧的答:“……不需要,可是那梯子太重了,我們一個人也拿不動啊。”
正此時,明月端著高湯走了進來,也在一旁解釋道:“公主你別生氣了,這事兒全賴我,當時我想要拖著梯子去接你,可是梯子真的太重了,我一個人也沒那麼大的力氣。”
輕煙歌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這也不怪你,反正我一直都是全城人的笑柄,這一次再被笑一笑也沒關係,我都習慣了。”
青鳶有些心疼的將輕煙歌扶了起來,伺候她用藥,“公主,你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是攝政王他完全不聽你解釋,還要故意裝作不認識你的樣子,讓侍衛將你轟出了攝政王府,千錯萬錯都是攝政王一個人的錯。”
輕煙歌在青鳶的伺候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藥,她咬牙切齒,“說到九闕我就來氣,你們是沒有看到他昨天晚上的嘴臉,那可是冷到骨子裡了,我這小心肝兒,終究是錯付了!”
“對,公主你說的對,咱們以後就不搭理攝政王,他不是想要霸佔皇位嗎?只要咱們不出差錯,就算他權勢滔天又如何?名不正言不順的坐上皇位,可是會被全天下的人怒罵的!”
青鳶在一旁附和道,順帶將準備好的蜜餞遞到了輕煙歌的面前,“來,公主,吃蜜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