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雲崢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看著眼前這堆積如山的奏摺,他只覺得胸口悶得慌。
他每日從醒來開始,便沒日沒夜的扎堆在奏摺裡,還要處理大大小小的政務,現在連回府的時間都沒有了,然而這些奏摺卻還是無法處理完!
唉,何時到頭啊!
南宮雲崢嘆了一口氣,正當他認命的重新拿起毛筆批改著奏摺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些許的騷動。
“參政大人!”一個宮女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衝著南宮雲崢行了個禮。
“怎麼了?”南宮雲崢的濃眉凝起,薄唇輕掀。
“郡主有事求見。”宮女恭敬的答道。
南宮雲崢揚聲問道:“盈嬌嬌?”
“正是。”宮女應道。
聽到是盈嬌嬌來了,南宮雲崢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盈嬌嬌早不來晚不來,卻偏偏在他忙的焦頭爛額的過來!
“參政大人?”宮女見南宮雲崢坐在高臺上,久久不語,她出聲提醒道。
南宮雲崢被宮女這一聲驚呼驚醒,他捏了捏眉心,有氣無力的說道:“讓她進來吧。”
“是。”
宮女乖乖的出去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裹得密不透風的盈嬌嬌帶著兩個小廝和一個蓬頭汙垢的乞兒走了進來。
南宮雲崢心中滿是疑狐,卻還是揚起一抹善意的笑容問道:“請問郡主來找微臣所為何事?”
盈嬌嬌並不忙著回答,而是慢條斯理的將身上的累贅一一脫下,遞給了身後的長生,露出那張清麗的面容後,她這才緩緩答道:“我是來大義滅親的!”
“大義滅親?”南宮雲崢挑眉問道。
盈嬌嬌點了點頭,得意洋洋的指了指身側那個蓬頭汙垢的男子,揚聲道:“我抓到了朝廷欽犯盈真!”
“這是盈真?”南宮雲崢一聽,激動地站了起來,一雙眼睛裡滿是不相信。
這段時間他也派了一些人去尋找盈真的蹤跡,想要將其捉回問罪,以儆效尤,誰知卻一無所獲。
然而當他們打算放棄的時候,竟然柳暗花明又一村!
“對的,這就是盈真,我去報官官府說這事情牽扯甚大,讓我直接來宮中告御狀。”盈嬌嬌提議道。
南宮雲崢思量了片刻,緩緩地從臺階上走了下來。
等靠近那個蓬頭汙垢的男子,他這才發現原來這個男子的嘴巴被一塊抹布堵上了,一根細繩束縛著男子的身體。
南宮雲崢眼底的疑狐更深了,“你就這樣對你爹?”
盈嬌嬌眉頭輕蹙,有些為難道:“我爹想要落跑,一路上大喊大叫,我也是萬不得已。”
盈真瞪著那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盈嬌嬌,就好像要吃人一般的憤恨。
南宮雲崢薄唇輕掀,“把他嘴裡的抹布取下,我要跟他說幾句話。”
盈嬌嬌恭順的點了點頭,“好咧。”
她伸出纖纖玉指,親自將盈朕嘴裡的抹布掏了出來,嘴裡還唸唸有詞,“得罪了,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