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倉公主輕煙歌,懇請韓公子救我侄子,他在天倉,身中劇毒。明月說你是個用毒、製毒的高手,不知公子可願意隨我去一趟天倉?”輕煙歌開門見山的問道。
明月怕韓沐伯不同意,連忙在一旁附和道:“師兄,這世間能救——”
“好啊,等我去拿些藥材。”誰知,韓沐伯直接了當的應了下來。
他瀟灑的轉身入了院子,留下三人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說你師兄做事全憑心情,不愛出遠門麼?”輕煙歌的目光落在了明月的身上。
明月面露尬色,“可能……師兄今天心情好?”
南詔國女皇站了出來,忿忿不平道:“那他怎麼面對我的時候,就心情不好了呢?!”
不一會兒的功夫,收拾完畢,手上只拿了一個藥箱的韓沐伯走了出來。
他走到輕煙歌的面前,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眼神灼灼,粉嫩的薄唇輕啟,“煙歌,這藥贈你。”
輕煙歌警鈴大作。
這……該不會是毒藥吧?
韓沐伯見輕煙歌眼神中透著不安,主動揭開瓶蓋,挖出一小坨透明質地的膏體,抬起指尖一點點朝著輕煙歌的額頭上靠近。
輕煙歌想要往後躲,誰知韓沐伯柔聲道:“別動,這藥上了你額頭上的包很快就能消了。”
“我額頭上的包?”輕煙歌有些困惑。
韓沐伯淺淺一笑,那指尖撫上了輕煙歌的額頭。
頃刻間,輕煙歌感覺到了一種錐心的疼痛,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慄。
韓沐伯溫和的說道:“一會兒就不疼了。”
果不其然,慢慢地輕煙歌感受到了冰冰涼涼的觸感,盈盈的風吹過,好聞的薄荷香撲面而來。
韓沐伯收回手,將瓷瓶蓋好,再一次遞到了輕煙歌的面前,“一天敷兩次不出三日便可痊癒。”
輕煙歌接過瓷瓶,說了一聲,“謝謝。”
“走吧。”提起藥箱,韓沐伯溫柔的說道。
那沒有輕煙歌遮掩的南詔國女皇,此刻又藏在了明月的身後,看到韓沐伯逐漸逼近,將自己縮成一團。
等到韓沐伯從明月的身側擦身而過的後,南詔國女皇鬆了一口氣,這才從明月的身後站了出來。
嚇死她了。
這韓沐伯怎麼有兩幅面孔呢?
對她和顏悅色是沒錯,但一邊笑著一邊下毒啊!
怎麼面對輕煙歌的時候給她擦藥膏啊,實在是不公平啊!
就在南詔國女皇暗自腹誹的時候,韓沐伯那一道溫溫柔柔的聲音徐徐而來,帶帶涼涼的清風,“女皇,你這個月的解藥,我還沒來得及給你配置呢。”
南詔國女皇身子一僵。
完了,完了。
這丫的竟然已經發現他了!
南詔國女皇不容多想,緩步走到韓沐伯身側,笑盈盈的說道:“好些時日不見,想不到韓公子越發的俊朗了,這藥你可以慢慢配置,朕不著急。”
韓沐伯淺淺一笑,那盈盈的齒貝就好像是漂亮的貝殼,“那好,等我從天倉回來後,再將解藥親手奉上。”
南詔國女皇那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似的,連忙說道:“不不不,不需要你親自來,你派個人給我送過來就好了。”
於她而言,眼前這個美男生的再明眸皓齒,再好看,也是個粉紅骷髏,蛇蠍心腸的瘟神。
韓沐伯的目光落在南詔國女皇的身上,良久之後,溫和的點了點頭,“好。”
……
“青鳶,你留在這裡,替我等九闕歸來和照看夢白黎。”輕煙歌一雙清亮的眸子裡泛著盈盈的光,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