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煙歌跟著那身穿盔甲的男子出了將軍府的大門,翻身上了馬。
她大喝一聲,“駕——”
那緋紅色的長袍在空中翩飛,墨色的長髮迎風飛舞,就好像是薄霧一般,高大俊美的馬匹一騎絕塵,掀起滾滾塵土。
廂房內。
“公主,女皇,菜來了~”青鳶興高采烈的張羅著侍女們將佳餚一一放在一旁的檀木桌之上。
然而當她的眼睛環顧四周,卻發現根本沒有輕煙歌的身影,她一臉奇怪的問道:“公主呢?”
那坐在桌案上,面容上好似蒙上了一層陰霾的女皇唉聲嘆氣,並不搭腔。
明月邁著小碎步走到了青鳶的面前,輕輕的拉了拉她的袍子,認真道:“青鳶姑姑,借一步說話。”
“怎麼了?”青鳶眨巴眨巴那無辜的大眼睛,完全摸不著頭腦。
她不過是去了膳房一趟,怎麼回來好像變了天似的?
“公主……公主去戰場了。”明月猶豫了良久,終於說出了真相。
青鳶眼睛瞪的像是銅鈴一般,她大喊道:“什麼?公主去戰場幹什麼?接攝政王回來?”
一刻鐘後。
青鳶從明月那裡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那雙眸裡多了一絲霧氣。
“你是說岑侍衛也跟著墜下了懸崖?”青鳶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問道。
“是。”明月答道。
青鳶那小臉白了又白,她原地踉蹌,差點站不穩。
“青鳶姑姑,你小心。”明月趕忙攙扶住了青鳶。
青鳶輕輕的擺了擺手,“我想靜一靜。”
話落,青鳶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離開了,她的背影蕭瑟,似乎訴說著悲涼。
……
“公主,前面就是戰場!”那緊跟著輕煙歌的身穿盔甲的男子揚手一指。
輕煙歌順著那手指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了在人群之中浴血奮戰那個瀟灑的身影。
一襲白衣飄飄上面早已染紅了鮮血,他的長劍毫不客氣的揮下,一刀便是一個天倉人的性命,他殺伐果斷,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那殺人的手法絢爛而迅速。
是麟淵!
因為麟淵這雷厲風行的動作,天倉計程車兵躊躇不前,不敢靠近。
而麟淵卻手持長劍,喝馬奔騰,對著天倉士兵窮追不捨。
他分明生的謙謙如玉就好似畫中走出來的溫柔公子,可他心狠手辣,就好似一個披著羊皮的狼,冷漠而殘忍。
“走!”輕煙歌揚起長鞭,拍著馬神堅定的朝著麟淵所在的位置奔去。
輕煙歌的馬蹄聲漸漸逼近,那手中的長鞭越發的凌冽。
當又一個大庸士兵揮刀要捅死天倉士兵的瞬間,輕煙歌甩出手中的長鞭,硬生生的將大庸士兵手中的長劍勾了出去,甩在了地上。
而她離麟淵越來越近,她眼神中的恨意也越來越濃。
快了,她要親手手刃麟淵!
輕煙歌那一抹紅色的倩影很快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那些大庸士兵毫不猶豫的揮出長劍,妄圖斬斷輕煙歌駿馬的雙腿。
輕煙歌卻用極快的速度的逃過了這些的攻擊,手中的長鞭一揮,直接撂倒了烏泱泱地一群人。
輕煙歌快到逼到麟淵跟前的時候,麟淵這才注意到她的到來。
麟淵眼前一亮,柔聲道:“煙兒。”
輕煙歌冷笑一聲,“你不配喚我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