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輕煙歌瞪大了盈盈的翦瞳,有些不可思議的對著南詔國女皇上下打量,“你確定你沒有忽悠我?”
南詔國女皇伸出瑩瑩玉指撥動著髮絲,眼波流轉,“朕忽悠你作甚?朕金口玉言,說到必會做到。”
輕煙歌那黛眉微微擰起,提醒道:“你確定這麼大的事情無需和你的大臣商量?和你的皇夫商量?”
南詔國女皇粉嫩的薄唇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眼眸上挑,“朕是誰?朕是萬人之上的九五至尊,朕決定了的事情,旁人無權干預!”
輕煙歌的琉璃似水的眸子裡藏著深深地懷疑。
在輕煙歌這樣的眼神注視下,南詔國女皇挺直了腰板,拍著胸脯說道:“真的,朕馬上去寫諭旨。”
“青鳶,去準備筆墨紙硯。”輕煙歌眼眸彎彎似月牙,那聲音悠然。
“是。”青鳶福了福身,轉身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青鳶將筆墨紙硯奉上。
南詔國女皇挑眉看了一眼輕煙歌,“你楞在那裡幹嘛,快點磨墨啊!”
為了天倉的社稷,輕煙歌順從的磨墨。
南詔國女皇抓著毛筆,衝著毛筆哈了一口氣,氣閒神定的沾了沾墨汁,伏案開始提筆寫字。
南詔國女皇正寫著,忽然門外闖進來了一個侍女,那侍女面色著急,大喊道:“公主!不好了不好了!南詔國皇夫在將軍府外和攝政王打起來了!”
輕煙歌揚聲問道:“禾豐城現在城門封鎖,他是如何入城的?”
那侍女答道:“據聞這南詔國皇夫早已潛伏在咱們禾豐城,今日攝政王本要出門調整禾豐城佈防,那南詔國皇夫便趁此機會想要伺機潛入將軍府,帶走女皇,誰知攝政王佈防圖未帶,半路折返之際兩人撞上了。”
“他什麼時候潛進來的?”輕煙歌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剛才奴婢好似聽到南詔國皇夫說他大概三日前帶著兩人潛入了禾豐城,奴婢隔得遠,聽得也不是很真切,所以也不是很確定。”那侍女畢恭畢敬的答應道。
三天前?
那不正是天倉和大庸開戰那日嗎?
那個時候天倉一心只為對付大庸,根本無暇顧及其他,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倒是讓南詔國皇夫有了可乘之機啊。
輕煙歌偏過頭對著南詔國女皇問道:“你怎麼看?”
本來還一臉興致的寫著詔書,在聽到南詔國皇夫來了之後,她那握著筆桿子的手僵在了空中。
墨汁從筆尖落下,“啪嗒”在宣紙上綻開了花。
輕煙歌見南詔國女皇就好像是雕像一般,一動不動,她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南詔國女皇的肩膀,“你怎麼了?你皇夫來了,你不出去迎接?”
南詔國女皇一瞬間就好像忽然之間甦醒過來一般,直接撂下手中的毛筆,提起裙子撒開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喊道:“輕煙歌你千萬千萬叮囑你家攝政王要攔住朕的皇夫,你當朕沒有來過!朕得先躲一躲。”
“你不是很愛他嗎?怎麼人來了你卻躲了?”輕煙歌揚聲問道。
“你不知道,我溜出來這麼久一書信都未曾傳給他,按他那性子,我必然難逃一劫!我得先躲了——”
南詔國女皇那風風火火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裡。
明月出聲道:“公主,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