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闕一跨入院子,便徑直走向廂房。
瞧見候在廂房前的明月和青鳶,他連多餘的話都不說,直接伸手想要推開緊閉的廂房的大門。
青鳶連忙張開雙臂,擋在了九闕的面前,“攝政王留步,公主風寒尚未痊癒,容易傳染,大戰在即,請攝政王保證身體安康!”
青鳶一臉赤誠,語氣誠懇。
九闕卻用那冰冰涼涼的眸子睨的看了一眼青鳶,嘴角微微勾起,帶著幾分嘲諷道:“你確定輕煙歌在裡面嗎?”
青鳶從未見過九闕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那眼神中帶著陰翳,彷彿就像是一根根銀針扎入她的心間。
糟了!
攝政王該不會發現了吧……
青鳶咬了咬唇瓣,儘管被這樣一雙眼睛盯著頭皮發麻,可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攝政王說的是哪裡話?這裡面正兒八經躺了一個人,不是公主還能是誰?”
九闕那眸子裡的冷意越來越濃,他朝著樹上望去,他薄唇輕啟,“耀。”
“……”
萬籟俱寂,無人回應。
九闕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揚聲道:“我再說最後一次,讓開!”
“攝政王,公主真的在裡面。”青鳶衝著一旁僵直在原地的明月擠眉弄眼。
青鳶:說話啊!你不出聲攝政王根本攔不住啊!
誰知明月彷彿沒有看到青鳶的眼神,“刷”的一下雙膝下跪,垂下腦袋,久久不語。
九闕那好似藏著萬千風雪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明月,怒極反笑,“好啊,你好得很。”
隨後,九闕抽回視線,淡漠的喚道:“岑彬。”
岑彬只得乖乖上前,對著青鳶拱了拱手,“得罪了,青鳶姑姑。”
下一秒,岑彬直接一把扛起青鳶走到了一旁。
大門前已經無人阻止了,九闕直接一把推開廂房的大門,走了進去。
被抗在岑彬肩上的青鳶大喊大叫:“你蛇精病啊!快放我下來!”
“恕岑某難以從命。”岑彬直接說道。
“你——”青鳶氣急敗壞。
該死的鋼鐵直男!
廂房內。
九闕直接繞開了那層層疊疊的屏風,走到了床塌前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