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闕把禾豐城那一場大火撲滅後,用了好些辦法,終於抓住了縱火之人。
此刻,九闕坐在高臺之上,看著那已經被嚴刑拷打後渾身是傷的男子。
他面若冰霜,那鮮紅的唇瓣掀起一道漂亮的弧度,“說,幕後主使是誰?”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子重重的咳了一聲,那鮮血從他的嘴角溢位,他淒涼一笑,“都說了是我一人所為,哪有什麼主謀?咳咳。”
九闕一隻手倚在下頷上,那睫羽紛紛下撇,薄唇輕啟:“噢?那麼你縱火的理由呢?”
那人合上眸子,睫毛微微顫抖,一言不語。
“怎麼?沒有理由嗎?”九闕聲音上揚。
“……”男子依然選擇沉默。
“來人,插針。”九闕薄唇輕勾,冷聲道。
插針,便是用針穿入沒一個指縫,插入每一個脛骨連線處的刑法。
疼的讓人難以忍受。
那躺在地上的人身子骨跟著顫了顫,他匍匐在地,連忙說道:“我說,我說!”
他已經受了太多的折磨了,再這樣繼續下去,他只怕生不如死。
眼下他不求活的機會,只想痛快地死去。
九闕眸光裡湧入一抹精光,他薄唇彎彎,“說。”
“是……是麟淵太子。”那男子一咬牙,眼睛一閉便說出了那個名字。
九闕聽到此事主謀是麟淵,他那嘴角的笑容斂了幾分,他追問道:“麟淵要你縱火幹什麼?想要一把燒了禾豐城還是趁亂攻入其中?”
那男子大口喘著氣,虛弱的搖了搖頭,“都不是。”
“那是什麼?”九闕的眸子裡已經有了深深地不耐,他抿著唇瓣追問道。
那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答道:“麟淵太子想要聲東擊西,只為劫持一人。”
“那人是誰?”九闕隱隱約約似乎猜到了答案,他冷聲問道。
“是……是輕煙歌。”那男子垂下腦袋,終究說了出來。
九闕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他面色凝重大大踏步的朝著門外走去。
路過那男子身邊的時候,他頓了頓,對著岑彬吩咐道:“直接殺了他。”
“是。”岑彬頷首應道。
那男子感恩戴德的磕了磕頭,“謝攝政王!”
……
明月和青鳶自從輕煙歌離開過後,那心緒未曾安寧過。
眼下兩人心不在焉的守在大門前,那神情十二分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