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闕自從得到南詔國女皇特意給的訊息之後,便一直在書房裡和幾位大臣討論著。
直到——
“主子!”岑彬重重的敲響了大門,那聲音急急忙忙,似乎有大事發生。
“去開門。”九闕衝著那離書房大門最近的大臣使了個眼色。
那大臣連忙應道:“是。”
當大臣將大門拉開的剎那間,岑彬面上一片焦急,那眼神中是從未有過的慌亂,“主子!大事不好了,東市著火了!”
九闕“刷”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岑彬的面前,眸子微微一凜,薄唇輕掀,“何時起的火?”
“估摸著是一個時辰前,先是燒了一處隱秘的院子,那院子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用東西罩著,又離其他的宅子有較遠的距離,所以沒有一個人發現,等到火勢蔓延,火光沖天的時候,那大火已經無法控制了!”岑彬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九闕瞟了一眼大臣們,冷聲下令,“你們留在這裡繼續商討對策,我去看看。”
“是。”眾大臣拱了拱手。
……
九闕還未抵達東市,便瞧著那火舌幾乎都要舔舐著天邊的雲彩,那濃煙滾滾,將黃昏照耀的竟然像是白日一般。
滾滾熱浪,將禾豐城的冬日都驅趕而去。
九闕抿著唇瓣,好看的劍眉微微擰起,“岑彬,是否有人困在火中?”
“回主子,聽他們來報並沒有,因為最先起火的那處院子平日裡無人居住,不知什麼原因忽然起火,當火勢較大的時候,城內守備軍立馬發現情況,挨家挨戶疏散百姓。”岑彬一五一十的答道。
九闕頷首,沉思了起來。
馬車緩緩前行。
當九闕抵達東市的時候,便看到烏泱泱的擁擠著一群人,他們哭訴著,吶喊著。
守備軍將他們隔在外面,生怕他們闖入火中去拯救財物。
“讓我們進去吧,這是我們大大小小一家人幾十年來的積蓄啊!如果沒有了我寧可葬身火海!”
“求求你了大哥,讓我們進去吧,那火還沒燒到我們家院子呢!”
“我的蒼天喲!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啊!好不容易生意有了一點起色,一把火全部燒光了喲!”
……
這一聲聲淒厲的聲音就好像是一根根針扎入九闕的心中,他的心一點點下沉。
他掀開馬車簾,一個躍身跳下了馬車,他站在守備軍的面前,出聲問道:“可找到起火的原因?”
那守備軍將領抬眸便瞧著這九闕那種英俊無邊的面容,他先是一怔,隨後連忙答道:“回攝政王,起火的那間院子被人上下潑了油,是人為的故意縱火。”
那本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百姓,一聽到那守備軍的那聲“攝政王”,他們齊刷刷的將目光落在了來人的身上。
來了穿著一身玄色麒麟暗紋長袍,衣袂飄飄,一頭烏黑的好似雲霧繚繞的長髮在風中輕揚,輪廓分明的下顎微微抬起,好似玫瑰花瓣的薄唇輕抿,一雙眸子裡彷彿是漫天的風雪。
此人好看的就好像是仙諦一般。
他們連忙朝著九闕跑來。
守備軍見勢不妙,直接將這些有些魔怔了的百姓攔在了一旁,讓百姓們無法近九闕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