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煙歌拍了拍手,那雙眸子瞟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眾山賊,薄唇輕掀,“走吧,耀。”
“是。”耀面露喜色,恭順應道。
輕煙歌轉身離開,朝著那馬車方向而去,耀緊隨其後。
山大王望著那漸行漸遠地背影,唉聲嘆氣喃喃自語道:“難道我好男色有錯嗎?在南詔國若不是家裡人非要逼著我們嫁給女子,我們何故背井離鄉來到這裡。”
輕煙歌那本該離開的身子忽而頓了下來,她一個旋步又來到了山大王的面前,揚聲問道:“你剛剛說在南詔國你們要嫁給女子,而不是迎娶?”
山大王抬眸望著眼前這個翩翩如玉,精緻不像話的男子,逆光而來,那絢爛的光描繪著他的輪廓,山大王只覺得心都要融化了。
他忙不迭地應道:“對,對,南詔國是以女為尊,我們一方面是受不了那樣壓抑的大環境,另一方面是實在對女子生不起半點喜歡,這才背井離鄉,隱姓埋名,來了這裡。”
輕煙歌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她還當真沒想到南詔國是女尊國。
眼下天倉和大庸對上了,且關係水火不容,那南詔國勢必要成為兩國拉攏的物件。
知道南詔國的情況,對她來說更為有利,可以投南詔國所好,將其收買。
就算南詔國按兵不動,不伸出援手,輕煙歌也有把握天倉可以抵擋住大庸的攻勢。
輕煙歌莞爾,對著一旁的耀說:“這個訊息值五十兩銀子,賞給他吧。”
耀應道:“是。”
於是他乖巧的從懷中掏出了錢袋子——自從上次青鳶亂花錢之後,這銀子便交由耀來保管了。
耀掏出些許碎銀,湊夠五十兩,將其擺在山大王的面前,二話不說便站起身來,追上了輕煙歌那漸行漸遠的背影。
山大王看著眼前著碎的不能再碎就宛若是他小心肝兒的銀子,面色難堪了幾分。
一旁的山賊哭天喊地,“大王!他們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吧!”
山大王掙扎著從地上坐了起來,看著那緩緩駛離的馬車,他質問身側的山賊,“你打的過他嗎?”
眾山賊搖了搖頭。
山大王操起砍刀,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大喝一聲:“兄弟們,咱們下次看清楚情況再行動!等修養一陣過後,咱們又是一條好漢!”
……
馬車內。
輕煙歌看著眼前這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出聲問道:“你們誰知道南詔國的情況麼?”
青鳶翹起蘭花指,攏了攏耳畔的髮絲,撒嬌道:“哎呀公子,倫家自從十一歲跟了你之後,便再也沒有離開過你的身邊,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哪裡知道這天倉之外的事情呀!”
話落,青鳶還衝著輕煙歌暗送秋波。
輕煙歌:“……”
“公子,我知道南詔現女皇喜男色,後宮佳麗三千人,是南詔國曆史上後宮人數最多的一個女皇。”明月出乎意料的給了輕煙歌一條訊息。
輕煙歌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怎會知道這些?你不是天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