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煙歌本以為自己做了一場虛無縹緲的夢。
直到她在沐浴的時候,不經意看到手腕上的傷痕。
那是她在掙扎著想要抓住曾經畫面的時候留下的。
她問青鳶,“我是不是做了噩夢0所以自己劃了自己一道?”
青鳶滿臉詫異的盯著那一道血痕,驚訝道:“公主,我和明月輪流當值守在你的身邊,你一直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並沒有劃傷過自己,這是怎麼來的?我之前怎麼都沒見到過?”
輕煙歌提出另外一種可能,“或許你們不小心刮傷的?”
青鳶那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似的,“公主,我和明月都沒有留指甲,我怕有指甲做事不方便,明月是怕指甲上沾染了一些藥粉,對身體不好。”
“除了你們真的沒有別人碰過我了?”輕煙歌暗暗生疑。
“沒有了。”青鳶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九闕呢?”輕煙歌又問道。
好像自從她甦醒過來,就沒有看到過九闕的身影。
青鳶面露難色,她猶豫了良久,這才說道:“攝政王自打公主你昏迷當日坐在金鑾殿陪了你一天之後,便再也沒有來過了。”
輕煙歌暗道不好。
該不會她好不容易巴結好的大腿,以為她再也醒不過來,眼下不想搭理她了吧?
不行,她必須要重新拿回恩寵!
輕煙歌立馬起身,青鳶便將一旁的袍子取下,披在了輕煙歌的身上。
等一身的水漬擦乾之後,青鳶伺候輕煙歌穿上了衣裳。
沐浴一番的輕煙歌神清氣爽的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目光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床榻,觸及那躺在床榻一動不動的小糯米糰子的容顏,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子衿真的未曾醒過麼?”
青鳶面色蒼白的搖了搖頭,那眸子裡是濃濃的心疼。
輕煙歌暗自傷神。
果真,如同造物主所言,這是他的命格麼?
青鳶見輕煙歌面色不好,連忙寬慰道:“王御醫說了,雖然皇上現如今沒有甦醒,但這條命是保住了。”
輕煙歌緩步走到了床榻前,伸出手撫上了小糯米糰子的髮絲,柔聲道:“子衿,姑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甦醒過來,看你納妃娶妻,兒孫滿堂好嗎?”
小糯米糰子一動不動,那面容平靜,安靜的就好像是一個精心雕刻而成的瓷娃娃。
輕煙歌緩緩起身,輕聲喚道:“明月。”
那守在一旁的明月恭敬的走了上去,恭敬的一拜,“奴婢在。”
“你在這裡替我守著子衿,我處理點事就回來。”輕煙歌吩咐道。
偌大的皇宮,她眼下能夠信賴的人太少了。
明月聽到這聲吩咐,面露喜色,連忙應道:“奴婢一定不辱使命!”
……
岑彬站在天心閣門外,將自己的存在儘可能的降低。
自從公主昏迷過後,主子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差,那臉色一天比一天黑。
岑彬總覺得自家主子魔怔了,再這樣下去哪天瘋癲了提刀殺人也十分有可能。
最開始岑彬以為九闕是憂心輕煙歌的情況,於是他自作主張的每日跟主子彙報公主的身體狀況,誰知正喝著茶水的主子將茶杯擲了過來。
“啪”的一聲,正中他的眉心。
眼下這眉心上還有一個印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