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鳶、明月和岑彬三人便退了出去。
出去候著的時候,青鳶和明月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她們萬般憂心,心繫那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
而岑彬則眉頭緊鎖,腳下懸浮。
整個大殿詭異的寧靜。
就在青鳶和明月心神不寧,很是擔憂的時候,那缺了根筋的岑彬開口說話了,“你們兩看到了麼?剛剛主子竟然如此關心公主,他們兩個究竟什麼時候和好了?”
青鳶眼下心煩意亂,又覺得岑彬這話很是聒噪,她冷聲呵斥道:“閉嘴。”
岑彬那身高八尺的壯漢身子抖了抖,他可憐兮兮的撇了撇嘴唇,果真不再開口。
可是他一臉的哀怨,眼睛卻時不時的瞟向青鳶。
青鳶只覺得這眼神實在是令她受不了,她不動神色的挪了挪步子,俏摸著跟明月換了一個位置。
明月就這樣迫於無奈的擋在了兩人的中間。
她嘆了一口氣,垂下眼眸望著鞋尖。
大殿內。
九闕的手牢牢的握緊輕煙歌的小手,那黑白分明的瞳仁裡頭一次出現了別樣的情緒。
幾分不自信,幾分受傷。
就好像是一個困獸一般。
她的心裡,終究是有鱗淵的位置。
不然,適才她也不會有那樣的反應。
她剛剛的樣子像是被心愛之人背叛一般,痛不欲生,就連身子都剋制不住的顫抖,那是一種愛入骨髓才會有的生理性反應。
九闕只覺得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他抿著唇瓣,望著輕煙歌這張容顏。
這一坐,就是一天。
等到第二日清晨,岑彬敲響了大殿的門。
“主子,邊疆傳來訊息。”岑彬那恭敬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坐了一夜的九闕動了動已經僵硬了的身體,出聲喚道:“青鳶,明月。”
那守在門外的兩人走了進來。
“護著輕煙歌和子衿。”他冷聲交代二人,便起身走了出去。
“是。”
……
“主子,這是夢將軍傳來的信件,本來應該直接給公主的,眼下公主昏迷不醒,公主的暗衛便將這信交給了我,讓我轉交給你。”岑彬將手中的信件遞了出去。
九闕望著這一封信,本來那緊鎖的眉頭忽然又舒展開來了。
輕煙歌是信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