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感受到那一抹灼灼的視線,連忙跪拜在地,誠惶誠恐的喊道:
“公主,老奴沒有那個本事調換藥丸啊!”
陳公公從輕煙歌的態度便可以看出,輕煙歌是一點都不懷疑明月。
而這瓶藥,除了明月接觸過,還有他。
那一次公主御膳房的廚子忽然身子不適,上吐下瀉,御醫去看了也沒辦法,而最為德高望重的王太醫恰好回鄉探親,為了以防萬一,公主派明月去檢查緣由。
當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御膳房時,他主動提出替皇上喂藥。
公主知道他在伺候皇上之前,是前皇后身邊的心腹,而皇上又是前皇后唯一的嫡子,相信他自然不會對皇上生出歹念,便將那天喂藥的任務交給了他。
輕煙歌清冷的眸子盯著陳公公,正欲開口,那門外傳來了王御醫的聲音。
“公主。”王御醫站在門口行了個禮。
“王御醫,快進來看看。”輕煙歌連忙喚道。
眼下顧不得那麼多繁文縟節了。
一刻鐘後。
王御醫說了和明月差不多一樣的話。
“公主,本來皇上服用了這藥丸必然可以如同那得道高僧所言,藥到病除,安然醒來。然而有人卻換了這其中的一兩顆藥,那人必然是有備而來,換的那藥和得道高僧的藥所用的藥材差不多,故而不易被察覺。”
輕煙歌只覺得心情一點點沉了下來。
到底是誰,在這個節骨眼上對子衿不利。
輕煙歌冷著臉問道:“子衿還有救麼?”
這才是當務之急。
王御醫拱了拱手,一臉為難道:“這全靠皇上自個的造化,可能會醒來,也有可能永遠醒不來,但至少,皇上這命是保住了。”
輕煙歌只覺得心疼的揪了起來,看向陳公公的眼神越是冷了幾分。
陳公公感覺那視線彷彿恨不得將自己撕碎了一般,他深深地吸一口氣,匍匐至輕煙歌的腳邊,大喊冤枉:“公主,我是先皇后的人,我怎麼可能對先皇后唯一的嫡長子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啊!公主真的不是我啊!”
他頓了頓,又衝著一旁跪著的明月指道:“公主,是明月姑娘吧,明月姑娘來路不明,這藥一直都是她在保管,指不定她是誰派來的奸細,為了博取公主的信任,這才演了一出好戲啊!”
輕煙歌那拳頭握緊,粉寇已經沒入掌心,疼痛感襲來,輕煙歌卻彷彿根本沒有察覺。
明月卻不敢辯駁,因為她的確接觸瓷瓶的機會更多。
而她在公主的身邊,不過短短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怎麼看她都是最有可能換藥的人。
“公主,真的不是老奴啊,老奴一心一意為皇上,絕無二心!”陳公公見輕煙歌一言不發,以為她已經被自己勸服了,陳公公立馬趁勝追擊的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九闕那一道好似在山澗清泉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冷意,幾分薄涼,“陳公公,你當真冤枉嗎?”
陳公公那心微微一顫,匍匐在地身子抖了抖。
他瞧著一雙金邊暗紋長靴一步步朝著宮殿內走來,最後停在了他的面前。
陳公公大腦飛速運轉,他嚥了咽口水,硬生生的憋出幾滴淚水,抬眸喊道:“若是主子們不信,奴才願意以死來證明奴才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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