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煙歌只覺得呼吸一滯,那雙眼眸閃爍。
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把這問題又饒了回來。
輕煙歌十分害怕被九闕發現公主軀體內的靈魂已換,便連忙打著哈哈:“九闕,人家困了。”
九闕那雙幽深的眸子深深的望了輕煙歌一眼,嘴角一勾,大掌放在輕煙歌的腦袋上,“睡吧。”
輕煙歌不敢再纏著九闕,乖乖的將自己縮成一團,靠在九闕的身側,不再動手動腳。
她闔上眸子,調整呼吸。
可是心中卻在打著鼓。
正當輕煙歌胡思亂想之際,九闕那長臂一圈,將她攬入懷中,淺淺的呼吸落在她的耳邊。
輕煙歌只覺得耳根子因為那燥熱的呼吸而發燙,她動了動,“九闕……”
九闕那清冷的聲音響起:“嗯。”
輕煙歌被九闕這麼一“嗯”卻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她靠在九闕的懷中,聞著九闕身上淡淡的清香,漸漸地思緒飄遠。
不一會兒的功夫。
便沉沉的睡去。
九闕看著懷中這張精緻的睡顏,睡著之後的輕煙歌看起來就好像是就一個瓷娃娃一般,捲翹而又濃密的睫毛紛紛下撇,那小巧的鼻尖下,一張薄唇嬌豔欲滴。
九闕的眼神暗了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
翌日。
輕煙歌是在金鑾殿的床上醒來的。
她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困惑。
她不應該在玲瓏閣的床榻上麼?怎麼回到了金鑾殿?
“咳咳。”一聲輕咳,將輕煙歌的思緒拉了回來。
輕煙歌順著那聲音望去,便看到了笑的一臉陰惻惻的青鳶。
青鳶緩步走到輕煙歌的面前,帶著幾分不悅道:“公主,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呀?”
輕煙歌故意裝糊塗,睜著圓溜溜的杏仁眼,滿臉無辜,“什麼事呀?”
“公主你不好奇你為什麼會在金鑾殿醒來而不是玲瓏閣麼?”青鳶嘴角輕掀。
輕煙歌被青鳶這麼一問,警鈴大作,環顧四周。
只瞧著金鑾殿大門緊閉,那層層疊疊的紗賬將一切的景緻隔絕在外。
而另一張床榻上,依然躺著你個小小的糯米糰子。
除此之外,再無旁人,就連一直侍奉在小糯米糰子身側的陳公公也不在。
輕煙歌鬆了一口氣。
“公主你放心,我知道和你攝政王故意演戲,不願意讓其他人發現,便將這金鑾殿的人都支開了。”青鳶嘴角彎彎,一語道破了輕煙歌心中的秘密。
輕煙歌睜大眸子,一臉吃驚的看著青鳶,“你怎麼知道?”
青鳶那小臉一垮,雙手叉腰,帶著幾分怒氣的怪嗔道:“公主你是不信我?所以和攝政王演戲連我都騙了去?”
輕煙歌知道青鳶的一片丹心,待她極好,屢次危難之際甚至願意替自己去送命。
輕煙歌連忙露出了討好的笑容,出聲道:“哎呀青鳶,這事情不單單你不知道,就連岑侍衛也不知道。”
青鳶這麼一聽,臉色緩和了幾分。
聽聞岑侍衛從五歲起就跟在了攝政王身邊,而她不過在十歲的時候入了宮,第二年,才跟了公主。
這般算來,岑侍衛必然跟攝政王關係很是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