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輕煙歌咬牙切齒的揚聲質問道。
“自然。”劉太傅答。
他頓了頓,隨後說道:“如今天倉內憂外患,皇上微弱無能定天下乾坤,朝堂混亂,各方勢力暗中較量,致天倉陷入了無主之境。若非攝政王坐鎮,只怕天倉早已亂作一團,這是內憂!”
他揚手指了指那窗外昏沉沉的天空,少年英氣的說道:“眼下各路英雄逐鹿天下,三國鼎立的局面遲早要失衡,西邊大庸虎視眈眈,東面南詔國坐山觀虎鬥,天倉就是一塊肥肉,此乃外患!”
劉太傅一雙清明的眸子看向輕煙歌,反問道:“臣想問一問公主,在內憂外患之際的多事之秋,讓一個過於年幼的皇上主持朝堂,這可行嗎?”
輕煙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忍住了那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人撕碎了的衝動,反唇相譏,“所以劉太傅的意思是我家子衿阻礙了天倉的發展?是導致天倉內憂外患的罪魁禍首?”
輕煙歌刷的一下站起來,她邁開步子一步步朝著劉太傅逼近,薄唇輕掀,“劉太傅你未免過於武斷了,子衿繼任皇位以來,謙虛有禮,未曾專政,聽取各方意見,而朝中如今大大小小事宜大都交由攝政王處理,從不過多幹預。”
她冷笑一聲,又繼續道:“這皇位本就屬於子衿,此乃正統,他未曾做過任何出格之事,不過因為年幼,你斷定他為無能?敢問你五歲的時候能做到像子衿這般出色嗎?天倉現在這樣並不是子衿的錯,只因為他坐在那把龍椅上,你便斷定是他一人之過?我看你才是無能!”
“公主你莫要亂言,我哪裡無能了?”劉太傅高聲問道。
輕煙歌看著眼前這張道貌岸然的臉,只覺得心中怒氣無處發洩,她薄唇掀起一抹燦爛的笑容,一雙眸子裡滿是陰翳。
“你哪裡不無能了?作為臣子,你不想如何治理朝堂,輔佐君王。作為太傅,你不鑽研學術,鑽研毒物,辜負子衿信任,下毒謀害,只是因為你自覺子衿年幼,無法掌控朝堂僅此而已。是不是哪天你覺得攝政王無用,你也會將他毒死自己做皇帝呢?”
劉太傅被輕煙歌劈頭蓋臉罵的面色窘迫,他故作鎮定的清了清嗓子,隨後說道:“我只是做利於天下百姓之事,並沒有覬覦過皇位。”
大殿上頃刻間安靜的彷彿一根松針落地都清晰可聞,那香爐里正霹靂吧啦燃燒著青煙。
輕煙歌眼下算是明白了,眼前這人壓根是說不通的。
他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是個極度自私自利之人。
輕煙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伸出纖纖玉指在劉太傅面前張開,出聲問道:“解藥呢?”
劉太傅毫不猶豫的應道:“沒有解藥,我本就沒有想著要皇上活下去。”
冷漠而又冷血,彷彿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啪”的一聲,輕煙歌忍無可忍,直接扇在了劉太傅的臉上。
她面上帶著怒火呵斥道道:“劉太傅你還當真是個無所不用其極之人啊!就算你不願子衿當一國之君,那你也用不著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至子衿於死地!他還不過是一個五歲的孩子,為了天倉揹負了這麼多,你不心疼他就算了,還如此待他!你還是個人嗎?”
劉太傅只感覺到臉頰上是火辣辣的疼,他看著眼前這個精緻的少女,咬了咬唇,執著的說道:“我沒有錯。”
“好!好一個沒有錯!”輕煙歌氣急敗壞,“對付你這種人就不應該講道理!”
輕煙歌話落,當著眾目睽睽之下,一個旋身直接將劉太傅踢倒在地。
然而劉太傅還沒反應過來,輕煙歌又撲了上來,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
隨後的一炷香的時間裡,那劉太傅被打的鼻青臉腫,痛苦的躺在地上呻吟。
輕煙歌拍了拍手,揚聲對著一旁的侍衛吩咐:“把他帶下去,嚴刑拷打,他什麼時候肯交出解藥,什麼時候才可以讓他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