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空中,濃濃的薄霧掩蓋住了天空之上的明月和繁星。
那暮靄沉沉,將整個禾豐城籠罩在一片黑夜裡。
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
此刻,禾豐城的南門處。
一小縱隊悄然靠近,他們無聲無息的接近那守城計程車兵,靠近的瞬間捂住他們的口鼻,掏出匕首輕輕一割,那士兵便氣絕死去。
一個個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南門的守衛統統都被殺得精光,屍首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刺殺行動十分的隱秘,根本沒有沒有驚動重兵把守的北門和東門。
縱隊的人有條不紊的搭著雲梯,爬上了那高聳的城牆。
待他們爬上城牆,便看到那幾個喝的爛醉如泥計程車兵癱坐在城牆邊上。
只聽他們帶著醉意的喃喃自語,“你說,為何咱們這南門守衛如此少啊?”
“夢將軍說了,這南門易守難攻,旁邊都是山脈,根本藏不住人,故而將守備軍統統調到了北門和東門,你看咱們在禾豐城這些日子,南門不是一直都平安無事嗎?”
“對對對,仁兄說的有道理,來,咱們繼續喝。”
“嗝,我喝不下了,我得睡一會兒。”
“我也累了,我跟著也睡一會兒。”
還未等縱隊的人動手,這守在城牆上的人便自己率先睡死了過去。
縱隊的人瞧著那些躺在城牆上昏昏欲睡,如同豬頭一般的守衛軍,冷笑一聲,“一群酒囊飯袋。”
“領隊,你沒覺著這南門過於的黑了麼?”這縱隊之中有人忽然提到。
他們從入南門開始,就沒有看到一點點的光,黑壓壓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領隊拍了拍那人的腦袋,“你沒聽到剛剛那些酒鬼說,人都去了北門和東門麼?這裡沒人守衛,黑一點不是很正常嗎?”
“原來如此!”那人忙不迭的應道。
“快,下城牆,開城門。”領隊瞧著時辰不早了,連忙下令。
“是!”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南門的大門便開啟。
隨後,領隊便點燃了訊號彈。
站在半山腰上的盈凡凡和盈真瞧著那天空中絢爛的顏色,一瞬間湮滅,他們面上帶著一絲歡愉的笑意。
“走!”坐在馬上的盈凡凡揚手一揮,高聲喊道。
這駐守在禾豐城外近半個多月的烏合之眾在這一瞬間彷彿看到了希望,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搖旗吶喊,“衝啊!”
浩浩蕩蕩的隊伍,朝著南門處而去。
當他們抵達了敞開的南門前,看到那站在城下揮手的縱隊領隊,盈凡凡笑的越發的肆意,“咱們準備進城。”
盈真卻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抬眸望向一旁的盈凡凡,出聲道:“兒啊,我總覺得這入城太順利了,夢白黎如今不是天倉的第一將軍麼?怎麼可能出這等差錯?”
這個漏洞實在是太明顯了,明顯的讓人覺得是不可能出現。
而此刻的盈凡凡早已經被勝利的曙光衝昏了頭腦,一想到今日白天夢白黎站在城牆上對他百般侮辱,他就覺得胸口堵得慌,恨不得將夢白黎千刀萬剮。
他冷聲道:“爹,夢白黎不過是個花瓶,沒什麼本事,若是他當真如此厲害,當初為何會被匈奴人活擒?所謂第一將軍,不過是徒有虛名,如今天倉能夠帶兵打仗的,沒有幾個人了。”
聽到盈凡凡這番話,盈真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