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是誰的部下?竟然敢擅闖盈府!是誰借給你們的膽子!”盈誠誠面色變得很是難堪,他站起來揚聲質問道。
倒是一旁的盈凡凡,穩重如山的坐著,輕輕地抿了一口茶,連多餘的眼神都不屑於給來人。
那官兵們讓開了一條道,一個白髮蒼蒼,但精神抖擻的男子穩步的走上前來,他冷笑一聲:“二公子,你還記得我嗎?”
盈誠誠看清了來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他下意識的握住桌面,他磕磕巴巴地說道:“陳……陳大人。”
眼前這人,就算化成灰盈誠誠都不會忘記。
這不正是掌管大理寺的大理寺卿陳大人嗎?
盈凡凡身形微動,微微抬眸望來,看起來熟悉的面容,他從容的站起了身,挺直了身板,出聲問道:“不知什麼風將陳大人你吹來了?有失遠迎,實在是有失遠迎啊!”
盈凡凡先是恭敬的鞠了一躬,可是那雙眸子淡淡的掃了一圈那圍著院子的官兵,語氣驟冷:“雖說大理寺卿是正三品官員,我就算屢次縱橫沙場立下赫赫軍功,卻依然爬不到陳大人你高度啊,但陳大人你也不能目無王法,私闖我盈府!”
盈凡凡這番話的意思便是陳大人的三品官員不過是有幸得來的,如今仗著自己身份,竟然仗勢欺人。
陳大人站在院中,他嘴角勾起一抹璀璨的笑容,眯著眼睛笑道:“凡將軍,二公子,今日一早我便收到了一份證據,這證據足以證明你們二人身上背的罪證可不比南安王少,我今天來便是要捉你們歸案的!”
盈凡凡那身形不穩,眸子裡劃過一抹錯愕。
他和盈誠誠對視了一眼,交換著彼此眼底的神色。
然而兩人的眼中皆是濃濃的不安。
盈凡凡故作鎮定的輕咳了一聲,他冷聲說道:“證據?陳大人空口無憑,又如何將我們緝拿歸案?”
陳大人毫不客氣的從一旁的侍從手中接過一沓證據,丟在了兩人的面前,“這些證據是在戲院的池子中找到的,都是跟隨南安王好些年頭前不久一家老小死於非命的門客親自留下的,你們二人可以好好看看。”
盈凡凡連忙蹲在身子,一張張的看著這些證據,越看他越是恐懼。
盈誠誠也緊跟著蹲下,他定眼一看,竟然看到這其中有些證據直指他本人,說他強良民女,無法無天,殘害良民。
他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冒著冷汗,他哆嗦著身子,緊緊地貼著盈凡凡,小心翼翼的出聲問道:“大哥,這怎麼辦?”
盈凡凡的雙手微微一頓,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捉起那證據,從懷中掏出火摺子當著大理寺人的面燒了起來。
“快,把所有的證據都丟進來!”盈凡凡指揮道。
“是!”盈誠誠應道。
他們兩個的想法很簡單,只要將這些證據毀了,那麼便無法定罪了。
很快,這院子裡就燃起了熊熊烈火。
濃濃的煙滾滾而上,本來是湛藍的天空似乎隱隱約約多了一絲灰霾。
然而兩人很快意識到問題的不對勁。
這裡分明圍著一眾官兵,這些官兵統統都是大理寺的人,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他們二人瘋狂的行為,任由那大火漫天。
盈凡凡冷冷的眸光朝著陳大人掠去,只瞧著陳大人面露輕蔑,嘲諷道:“凡將軍,二公子,你們兩人不會當真以為我給你們看的是原本的證據吧?這些不過是我令人手抄一份給你們看的樣品罷了。”
盈凡凡那面色灰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垂下眼眸,自嘲的笑出了聲。
是啊,他怎麼會忽然這麼蠢呢?
而盈誠誠聽到了一席話,只感覺天都塌了下來,他抱著頭,痛苦的嘶吼道:“不,不可能的!陳大人你在騙人!”
盈誠誠用餘光瞟了一眼盈凡凡,連滾帶爬的來到他的面前,緊緊的捉著盈凡凡,如同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哥,哥,你快說說話,你不是最多主意的嗎?之前我爹爹叛國之罪你都可以力挽狂瀾,更別說這些小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