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明白。”盈凡凡應道,可那身子卻依然挺拔,沒有半分鬆懈的意味。
輕煙歌看著那茶杯中那一朵淺白的茉莉花盛開,她忽而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凡將軍,你可知我今日捉到了畏罪潛逃的南安王,其眼下正被押往京城的路上。”
盈凡凡聽聞此言,他的瞳孔放大,身子微不可見的抖了抖。
爹爹被押送回京本是秘密進行,而公主眼下卻大喇喇的全盤托出,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輕煙歌又嗑起了瓜子,半真半假的說道:“凡將軍,此事進行的十分隱秘,我願意告訴你,是因為你這些日子表現的孝心令本公主十分感動,想來十分擔憂南安王的情況吧?眼下你可以安心了。”
盈凡凡點了點頭,語氣聽不出任何的波動,“多謝公主。”
輕煙歌撐著臉頰,忽然將臉蛋湊了上去,目光一瞬不瞬的對著盈凡凡上下打量,彷彿想要將他看穿一樣。
盈凡凡正襟危坐,任由輕煙歌那視線肆意的掃蕩,他挺直了腰桿,似乎證明自己的剛正不阿。
輕煙歌嘴角彎彎,笑意漸濃,“凡將軍,你該不會因此而怨恨我吧?或者俏摸著讓人去劫下南安王?”
盈凡凡驚得立馬起身,他臉色大變,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公主,我爹爹惡貫滿盈,其罪當誅,凡凡只覺得心中有愧,怎敢怨恨公主?況且眼下凡凡正在宮中,又如何派人去劫下爹爹?”
這話裡話外都急於撇清和南安王的關係。
輕煙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笑道:“好了,你快些起來吧,如此緊張做什麼?”
盈凡凡只覺得背後一身冷汗,他拱了拱手,“謝公主。”
說著,他正打算起身。
輕煙歌那悠然的聲音又響起,“雖然你在宮中,可是盈誠誠在宮外呢~”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又讓盈凡凡重新跪在了地上,他將身子匍匐在地,萬般虔誠的說道:“我二弟頑劣,怎敢做出劫持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請公主莫要惡意揣測。”
輕煙歌笑的越發的燦爛,她主動起身走到了盈凡凡的面前,將他攙扶了起來,“你說的沒錯,盈誠誠那膽子,頂多玩一玩小姑娘,讓他去劫持,只怕那刀都握不住呢~”
盈凡凡終究是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神情,他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主動出聲道:“公主,眼下時間不早了,末將有些乏了。”
輕煙歌嘴角上揚,那好看的杏仁眼裡劃過一道微光,“凡將軍這是回京後頭一次入宮,和本公主相談盛歡,今日便留宿公主府吧。”
不等盈凡凡拒絕,她對著一旁的青鳶吩咐道:“快帶凡將軍去偏殿裡休息。”
“是。”青鳶走上前來,對著盈凡凡做了一個手勢,“凡將軍隨我來。”
盈凡凡藏在袖子裡的雙手早已握成了拳頭,他聲音多了一絲冷意,“公主這是在懷疑我?”
輕煙歌捂著嘴笑道:“凡將軍,你只需要在公主府待上一夜,南安王在路途縱然遇到什麼事情,也跟你們三兄妹毫無瓜葛,如此自證清白的辦法,你不想要嗎?”
盈凡凡眸子裡多了一絲幽光,故作負氣的說道:“好,本將軍就留在公主府,無論發生什麼,公主可別再怪在我盈家的頭上。”
話落,盈凡凡便隨著青鳶離開。
輕煙歌看著那被盈凡凡故意遺忘在桌子上的丹青,她立馬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太好了盈凡凡沒要!
這丹青可是價值連城呢~她可捨不得拱手讓人。
所謂贈送丹青,不過是一個藉口。
喜歡穿成攝政王的掌心嬌請大家收藏:()穿成攝政王的掌心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