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青鳶匆匆忙忙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輕煙歌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軟塌上,睡得分外的香甜。
青鳶急切的撥開紗幔,走到床榻前,推了推輕煙歌的身子,“公主,你快醒醒。”
輕煙歌微微睜開眼眸,那捲翹的睫毛就好似兩把蒲扇一般微顫,她打了個哈氣,“怎麼了?”
“宮門外跪了一個人,眼下引得全城百姓圍觀呢!”青鳶急切的說道。
輕煙歌那睡意消散了大半,她從床榻上立了起來,“是誰?”
“南安王府大公子,盈凡凡。”青鳶答道。
“九闕呢?他去檢視了情況嗎?”輕煙歌連忙從床榻上下來,穿上繡花鞋,快步走到衣櫃前邊隨意的拿出了一件長裙。
“攝政王不在宮中呢。”青鳶有條不紊的替輕煙歌穿衣衫。
輕煙歌那眉頭微微上挑,出聲問道:“為何?”
“鱗淵太子約了攝政王去驛站一聚。”青鳶答道。
一刻鐘後。
輕煙歌姍姍來遲,趕到了宮門前。
她站在宮牆之上,垂眸朝著下方望去。
只看到一個赤著胳膊,身材魁梧,模樣精緻的男子跪在了地上,他的背上揹著十根荊條,那神態莊嚴,面色嚴峻。
炎炎的陽光灑下,烤著整片大地,他的身上已經被曬得有些泛紅,汗如雨下。
可他依然跪的筆直,不哭不鬧,不喊不叫。
圍觀的百姓對著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誒,他背上的荊條上好像寫著字啊。”
“真的嗎?我仔細看看!”
“是真的!!竟然是用血寫的字啊,我瞧瞧寫的是什麼。”
“寫的竟然是十宗罪!其一,謀反,南安王妄圖顛覆朝廷,理應當斬。”
“其二,大不敬,破壞皇家尊嚴,目無皇室,貪贓枉法,理應當斬。”
“其三,不道,殺害太傅一家,逍遙法外,理應當斬。”
……
這一條又一條的罪證羅列下來,將曾經所有的猜想一一證實。
而當眾人看到最後一條之後,紛紛睜大了眼睛。
“十宗罪乃家父之罪,如今家父生死不明,盈凡凡乃家父之兒,替父受刑,十宗罪數罪併罰,理應當斬!”
想不到盈凡凡竟然是如此一個鐵骨錚錚的好男兒!
這一舉,頃刻間扭轉了眾人這些日子對南安王府的印象。
“聽聞這盈凡凡一直在南疆鎮守,對此事一概不知,知曉家中出事連夜趕了回來,剛下戰場歸京就要賠上性命,實在是可憐啊!”
“是啊,這分明是南安王的罪,怎麼就牽連到他的兒女呢?”
“盈凡凡可是在邊疆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雖比不上夢白黎但也算的上一員大將,誰知沒有死在戰場上,卻要死在了京都,唉!可惜啊。”
眾人欷歔不已,看向盈凡凡的目光多了一些同情。
城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