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盈誠誠這些日子因為接二連三的打擊那本就蒼白的臉,此刻越發的沒有半分的血色,他不敢相信的問道。
“這是皇上的旨意,請二公子代替大公子接旨吧!”公公揮了揮拂塵,那抹了脂粉的面容上多了幾絲不屑。
“我爹爹……爹爹參與叛亂,生死未卜?”盈誠誠只覺得天旋地轉,他雙腳發軟,根本無法從地上爬起來。
因為身體抱恙,此次秋獵他沒有去參加。
誰知道秋獵隊伍一回來,整個世界都變了樣!
“南安王大膽包天,竟然窩藏禍心,擾亂朝綱,妄圖刺殺公主和攝政王,如今只是剝去南安王的爵位,留你們三兄妹一條性命,僅僅是貶為庶人已是皇恩浩蕩,你還不接旨嗎?”
公公眯著眼睛質問道,那語氣上揚,有些許不耐煩。
盈誠誠顫顫巍巍的伸出雙手,“謝皇上。”
公公將聖旨遞交給了盈誠誠,便毫不猶豫地揮了揮拂塵,轉身離開。
背影高傲而瀟灑。
守在盈誠誠旁的小廝臉上帶著一絲憤怒,他怒罵道:“這狗日的陳公公,以前來咱們南安王府送聖旨的時候,從來都是畢恭畢敬,何曾像是今天這麼趾高氣昂,果然這宮裡的人向來都是捧高踩低的主兒!”
盈誠誠充耳不聞,他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虛無的,空白的。
他依然跪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雕像。
“二公子,你不要被打倒了啊,如今咱們南安王府裡就除了郡主就只有你能夠撐起一片天了啊!”小廝見盈誠誠的狀況不妙,連忙安撫道。
“轟隆——”正此時,忽然那南安王府的大門口傳來了動靜。
盈誠誠眼眸閃了閃,“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他正打算前去檢視。
卻見一個女婢跌跌撞撞地從前門跑了進來,她因為跑得太快,腳下沒站穩直接跪倒在地上,還來不及調整姿勢,便帶著哭腔喊道:
“二公子,他們……他們竟然開始拆咱們南安王府的牌匾!”
“什麼?”盈誠誠的身子微微一動,他好似活過來似的,“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皺著眉頭提步朝著大門口走去。
果然,到達了南安王府那大門口,就看到公公指揮著侍衛將那金碧輝煌的牌匾拆了下來。
他眼一橫,眉一擰,大喝一聲,“大膽,誰准許你們拆我南安王府的牌匾?”
那公公被這一嗓子吼得嚇得一個激靈,他拍了拍胸脯,看清了來人,雙眸裡劃過絲絲縷縷的輕蔑。
他高傲的說道:“喲,二公子,如今你們都是庶人了,有什麼資格繼續擺著先祖皇上親筆題字的牌匾?”
“呵,這也是皇上的旨意嗎?”盈誠誠雙眸裡劃過一絲寒光,他出聲問道。
公公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挺了挺胸膛,理直氣壯的說道:“自然!”
“看你這反應,只怕皇上根本沒有下達過這個旨意吧,公公你是不是想著將牌匾拆下,去公主和攝政王面前邀功,我說的對嗎?”盈誠誠冷著臉說道。
眼前這個公公什麼德行,他自然一清二楚。
畢竟,南安王府與他打了十幾年的交道了。
公公咬了咬唇瓣,憤怒的甩了甩拂塵。
“我說對了?”盈誠誠挑眉問道。
公公面若寒霜,捏著嗓子吼道:“今日這牌匾不拆也得拆,你不過是區區庶民,難道可以攔下我不成?”
“公公你可別忘了,我的三妹可是先皇親封的郡主,如今皇上只是說撤了爵位,卻沒有說將我三妹的郡主稱號剝奪,如此說來,我盈家依然是皇親國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