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府。
南安王坐在桌案前品著茶,他的面容愜意,嘴角上揚。
而坐在他對面的,則是南安王一直養在府中的門客。
門客衝著南安王雙手抱拳,恭祝道:“南安王你這一步實在是高,借用二公子之手,讓公主的名聲一落千丈,順便還將所有的證據都處理的一乾二淨,讓他們捉不到你的錯處!”
南安王抿了一口茶水,他笑道:“誠誠雖然愚鈍,但也幫為父做了一件大事。若非我前日命人快馬加鞭去附近的城鎮買來了一包新的迷藥,只怕這一次當真是栽了。”
“南安王英明,早就料到公主他們只會查京中購買此藥的人,而不會去管附近的城鎮,這才能夠化險為夷,金蟬脫殼啊!”門客十分熟練的溜鬚拍馬。
他舉起面前的茶杯,對著南安王舉起杯子,恭敬的說道:“我以茶代酒,敬南安王你一杯。”
話落,他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南安王頗為受用的露出了一副滿意的笑容,那雙深幽的眸子望向了窗外,看著樹葉晃動,在風中輕舞著。
他嘆了一口氣,“只可惜這一次栽贓輕煙歌殺人這事沒成功,不然她那公主的位置都不保!”
門客安撫道,“南安王,萬事都要循循漸進,不要操之過急。眼下民怨極深,到時候再弄出一件小事,公主不就萬劫不復了嗎?”
南安王點了點頭,他眸光微微一閃,又問道:“對了,你上次找的那批刺殺太傅的刺客確定已經遠走高飛了?”
“南安王請你放心,我找的人自然靠譜,他們拿錢辦事,從不墨跡,想必眼下他們已經逃到了他國。”那門客笑道。
南安王嘴角彎彎,他喝完最後一口茶水,將茶杯放在了桌案上,“我這些日子忙於正事,許久沒去看嬌嬌了,想必她被關壞了。我去看看她吧。”
門客拱了拱手,“想來郡主對你也是萬般思念,正眼巴巴地盼著你過去看望呢!”
南安王的笑意漸濃,“好了,你退下吧,我去一趟嬌嬌的院裡。”
“是。”門客恭敬的弓著身子退了下去。
盈嬌嬌院落。
此刻她正躺在樹蔭下,全身包裹的密不透風,就連頭髮都被長袍掩蓋住,輕輕哼哼道:“哎呀,我好久沒有曬日光浴了呀,好舒服啊今日這太陽。”
長生毫不客氣的說道:“可是郡主,你全身都被包裹著,還躺在樹蔭下,這怎麼能是曬著沐光浴呢?”
“你懂什麼,這叫用意念曬沐光浴!更何況陽光灑在我的衣服上,給我傳遞了溫度,這不一樣的嗎?”盈嬌嬌反駁道。
長生反唇相譏,“郡主,你若是再裹幾層躺在屋裡,一樣可以感受到溫度。”
正在替盈嬌嬌剝瓜子的不老也附和道:“就是,郡主,你閉上眼睛躺在床榻上想象自己在曬太陽,一樣是用意念曬沐光浴。”
裹得如同木乃伊一樣的盈嬌嬌蹭的一下從軟塌上立了起來,十分不悅的吼道:“你們兩個懂什麼!本郡主曬傷了怎麼辦?變醜了怎麼辦?沒人要了怎麼辦?你們賠給我嗎?”
被吼著的長生和不老兩人雙雙捂住耳朵,齊聲認錯,“郡主你別大吼大叫了,你這音量方圓幾百裡都可以聽到。”
盈嬌嬌氣鼓鼓的雙手環在胸前,那雙眼睛裡藏著濃濃地不悅。
正在此時,那門口響起了南安王的聲音,“嬌嬌,為父聽到你這裡面有尖叫聲,難道是院子裡有了土撥鼠?”
長生和不老眼睛裡滿是笑意,忍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