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了人群,輕煙歌屁顛屁顛地跟著九闕回到了天心閣。
此刻,輕煙歌坐在軟墊上,一邊用手撐著臉蛋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九闕,另一邊嚼著荔枝吃的津津有味,那滿眼都是星光。
而九闕則伏案批改著奏摺,那神情認真。
候在一旁的青鳶看到眼前的一幕,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唉,公主不回玲瓏閣,假借今夜製造的“鬧鬼”一事,說見到那般血腥的場面害怕的慌,死皮賴臉非要跟著攝政王同睡一屋。
她還記得她小心翼翼的在公主耳邊詢問原因之時。
公主狡黠的回眸一笑,那嘴角彎彎,“當然是為了找機會將九闕撲到呀~”
青鳶只覺得眼下的攝政王就好像是一塊香噴噴的肥肉,而公主則是那一隻虎視眈眈地狐狸。
……
一刻鐘後。
岑彬歸來,他面色凝重,欲言又止。
九闕抬眸,淡淡的掃了一眼岑彬,薄唇輕啟,“怎麼了?”
岑彬眉頭緊緊地凝起,他拱了拱手,恭敬而又沉重的說道:“主子,當我趕到太傅宅子的時候,太傅宅中兩百餘名人,包括太傅在內,統統自刎了。”
九闕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那雙眼微微眯起,迸發著寒光,他薄唇輕啟,“可查明兇手?”
岑彬雙眸裡劃過一絲訝異,“主子你懷疑他們不是畏罪自殺?”
九闕冷著臉,帶著幾分譏諷的說道:“畏罪自殺?虎毒不食子,禍不及妻兒,太傅當真是畏罪自殺,他大可自我了結,何須帶上一家老小?”
岑彬立馬反應了過來,他雙膝下跪,對著九闕充滿歉意的說道:“屬下魯莽,以為太傅一家畏罪自殺,便草草下了定論,關了太傅府,未曾查明現場。”
九闕垂下眼眸看了一眼那一直插不上嘴,可面色蒼白的輕煙歌,他心裡劃過一絲心疼,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髮絲,“你若是困了早些睡,不必等我了。”
“你要去——”
輕煙歌正想追問,九闕卻已經提起步子大步走開,“岑彬,跟上,去太傅府。”
“是。”岑彬忙不迭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輕煙歌鞠了一躬,快步回身,追上了九闕的步伐。
輕煙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唉~”
她雙手呈現大字型的倒在了地上,那面色一派愁苦。
她究竟什麼時候可以抱得美男身子歸呀?
青鳶瞧著輕煙歌這姿態,連忙從一旁抽出毯子,蓋在了輕煙歌的身上,“公主,這地上涼,要不你起來?”
輕煙歌搖了搖頭,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公主,為何你對於太傅一家老小自刎一事毫不驚訝呀?”青鳶緩緩坐下,端起那一盆紅豔豔地荔枝,伸出長長地指尖清澈熟練的剝著。
“一個小小的太傅,怎麼可能敢跟公主府作對,不用想也知道背後有人。如今事情敗露了,那背後的人怕查到自己,殺人滅口不是很正常的嘛?”輕煙歌嘟起薄唇。
恰好青鳶剝好了一顆鮮嫩的荔枝,遞到了她的面前。
輕煙歌張開小口,將那荔枝捲入口中,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有了輕煙歌的答疑解惑,青鳶立馬豁然開朗,她又追問道:“那公主,這幕後黑手究竟是誰呢?”
輕煙歌轉過腦袋,一雙清澈的好似琥珀一般,清清涼涼地落在了青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