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又下了一場綿綿細雨,那雨水從晌午開始便一直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入夜。
風起,只感覺一陣涼涼地寒意。
驛站。
穿了蓑衣的無雙疾步走進了廂房。
一入門,他便飛快的解下蓑衣,將其擱在大門口的位置。
那蓑衣上的雨水“滴答滴答”不停的落下,將大門的臺階染成了深色。
無雙抬眸望去,便看到那一個如玉一般的翩翩公子正坐在矮塌上,十指纖纖的撥動著琴絃。
琴聲嫋嫋動聽,就宛若是潺潺流水般細膩,將整個雨夜襯托的分外的有意境。
無雙走到那男子的面前,衝著那人拱了拱手,“太子殿下,你讓我去查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撫琴的男子,正是那美譽天下的大庸太子鱗淵。
聽到無雙的話,他的琴聲卻依然沒有停止。
他垂下眼眸,目光帶著柔和的望著那琴絃,似乎沉浸在大珠小珠落玉盤的美好音符之中。
無雙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他繼續說道:“果然如同太子殿下所料,那女子能夠嫁入公主府事有蹊蹺。”
他頓了頓,又說道:“那女子是太傅之女,似乎奉太傅之命,想要入公主府竊取情報,便故意設計了一處美人計,騙過了公孫冶,理所當然地入了公主府。”
“噔——”琴聲戛然而止,那悠揚的聲音在廂房中迴盪,久久不停。
鱗淵抬眸,那泛著柔光的眸子落在了無雙的身上,眼眸微挑,“死因呢?可有眉目?”
……
公孫冶院內。
那最最靠裡面的一處院子裡,在雨水的沖刷下顯得格外的陰森。
屋內。
一張偌大的冰棺擺在正中央,四周點滿了白色的燭光。
冰棺裡面躺著的,正是前一日適才死去的魏音兒。
彩荷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走入了屋內。
她的目光不經意瞥見那一處冰棺。
“轟隆——”一聲,雷鳴大作。
只瞧見一道閃光劈來。
“啊——”嚇得彩荷身子一顫,那張臉上慘白一片。
彩荷連忙加快了步子,快快的繞過了冰棺,朝著屋內更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