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想不到你這口才也是極好,那一群人被你說的熱血沸騰,心潮澎湃啊!”公孫冶是發自內心的崇拜,簡直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無所不能。
輕煙歌撩了撩長髮,薄唇輕輕一勾,“過獎,過獎~”
終於,二人抵達山下。
守在馬車旁邊的青鳶連忙迎了上去,手中拿著一雙繡花鞋,“公主,你辛苦了。”
輕煙歌褪下雨靴,換上繡花鞋,上了馬車。
公孫冶隨後一同入了馬車,馬車緩緩地朝著皇宮的方向前行。
此刻已經接近午夜時分,月明星稀,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好在輕煙歌令人準備的是一輛樸素的馬車,縱然被人瞧見了,也不會引起懷疑。
輕煙歌一入馬車,就累的癱在了軟塌上,一手抱著青鳶一早為她剝好的荔枝,一手拿起小人書看了起來。
公孫冶則自顧自的剝著荔枝,手指挑開馬車的車簾,朝著外面望去,“我從未見過午夜的京都,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副光景。”
平日裡熙熙攘攘的道路上,空空蕩蕩,那一戶戶一窗早已滅了燈,一同隨著京都的夜晚沉睡,唯有那路邊點的一盞盞小小的街燈,照亮了前方的路。
在馬車經過雍蝶軒的時候,公孫冶卻在那門口,瞧見了一朵蓮花標記的馬車。
公孫冶一雙眼睛裡劃過一抹疑惑,出聲道:“公主,你看這馬車,是不是大庸太子的啊?”
輕煙歌那眸子微微一抬,順著車簾的縫隙朝著外面望去。
果然如同公孫冶所言,那雍蝶軒的門口,工工整整的停著上次鱗淵來公主府接她的馬車。
她的黛眉微微凝起,好似沾染了水漬的唇瓣微微勾起,“他怎麼會在這裡?”
公孫冶搖了搖頭,他假設道:“興許是大庸太子餓了,來雍蝶軒覓食?”
輕煙歌眸子微微垂下,又一次投入在了小人書中。
“公主,要不咱們上前去打個招呼?”公孫冶提議道。
輕煙歌搖了搖頭,“我可不想沾染這朵爛桃花。”
公孫冶沉吟,那大手支著臉頰,反駁道:“公主,這大庸太子儀表堂堂,怎麼可能是爛桃花呢?你這是歧視人!更何況他本來就是你的桃花,怎麼能夠叫沾染呢?”
輕煙歌翻了一個白眼,不想同公孫冶糾纏。
“公主你咋不回答呢?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公主,這大庸太子對你一往情深,在我看來,比攝政王不知道好千倍百倍呢!”
“唉,就是想不通你為何不願意去做大庸的一國之母,難道是因為捨不得公主府的美男?”
“不不不,肯定是我美貌如花,讓公主放心不下,唉,罪孽啊,誰讓我生的這般要妖孽呢~”
輕煙歌冷冷的抬眸,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聲,“既然你這麼好看,要不你下馬車自己跑回宮吧?畢竟和這麼好看的人共乘一輛馬車我自卑。”
公孫冶捂著胸口,悲痛欲絕,“公主你捨得嗎?你怎麼能夠將如此一個嬌滴滴的美男趕下馬車呢?你於心何忍?”
輕煙歌笑意漸濃,“捨得啊~”
公孫冶撒嬌:“公主~~”
……
雍蝶軒內。
二樓廂房。
無雙刷的一下從窗戶外跳了進來,恭敬的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屬下查勘清楚了,適才路過的馬車上坐的是天倉公主和小相爺。”
那握著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的鱗淵身子微微一頓,臉上依然帶著柔和的笑意,“你去查檢視,他們從哪裡來。”
“是。”無雙應下,身子跳入黑夜中,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廂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