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攤上麻煩了!
“咳咳……你說什麼?我好像聽不太清楚。”輕煙歌很快反應了過來,她佯裝著沒聽清的模樣,順手拿起九闕桌前的酒杯,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酒盡。
輕煙歌“咚”的一聲倒在了桌上,那小臉一瞬間通紅。
“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一杯倒?”公孫冶美滋滋的吃著荔枝,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而坐在角落裡的盈嬌嬌又立馬掏出小本本記錄著,一邊唸唸有詞,“輕煙歌一杯倒,下次我一定要喝死她!”
本來面若寒霜的九闕瞧著輕煙歌軟軟地趴在桌案上,那雙眼眸裡歡愉,他緩緩站起身子,看著那半斤來的一箱箱寶貝,冷漠而嘲諷,“這就是你給輕煙歌的聘禮?如此淺薄,是在糊弄她,還是在糊弄我天倉人呢?”
被九闕當眾嘲諷的鱗淵面色不改,溫柔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輕煙歌的睡顏,“這只是一小部分,若是公主願意,我必定八抬大轎,三書六禮,三媒六娉,鳳冠霞帔來娶她,保證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鱗淵深情而認真。
九闕怒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那雙眼睛裡迸發著寒光,冰冰涼涼的落在了鱗淵的身上,他怒極反笑,“你可知她如今是我的妻。”
鱗淵淺笑,語氣不徐不慢地說道:“沒關係,以後我會好好待她。”
九闕冷笑一聲,雙瞳裡泛著薄涼,“你做夢。”
一時間,九闕和鱗淵之間劍拔弩張,分庭抗衡。
兩人似乎誰也不讓著誰,一個溫柔如玉,一個冷若冰霜。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際。
青鳶那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攝政王,公主喝醉了,一直趴在這裡也不好,不如我先扶她回公主府?”
九闕斂眸,看向那趴在桌案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輕煙歌,眸光閃了閃,他彎腰一把將輕煙歌攬腰抱起,緊緊地扣在懷中,視若珍寶。
他冷聲道:“諸位隨意。”
丟下這句話,便抱著輕煙歌揚長而去,留下一眾大臣和來訪的使臣們大眼瞪小眼。
公孫冶吃的滿嘴油光,瞧著這氣氛不對勁,他打著哈哈說道:“鱗淵太子請坐。”
鱗淵似乎完全沒有因為九闕的拂袖而去動怒,他柔和的笑著,坐到了屬於他的位置上,慢條斯理的吃起了菜餚。
公孫冶眼珠子一轉,又說道:“聽聞此次大庸使臣中有位大文學家,正巧我天倉也有一位才子,不若兩人切磋切磋如何?”
鱗淵眼眸彎彎,溫聲道:“好。”
於是,從大庸使臣中站出一位年歲略長的男子,他一身帶著儒雅之氣,從席位上走了出來,“不知是哪位才子要與在下探討詩詞典故呢?”
此刻正坐在位置上,將輕煙歌傳記寫的不亦樂乎的盈嬌嬌完全處於狀況外。
她身側的官員見盈嬌嬌無動於衷,他用手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郡主,到你出場了。”
盈嬌嬌茫然的抬起頭,“什麼我出場了?”
“對詩啊!”官員急的直跺腳。
盈嬌嬌一瞬間傻眼了。
這不是正上演三角戀嗎?
怎麼突然又要對詩了?
而那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出來的大庸文學家,再一次高聲問道:“是哪位才子呢?”
盈嬌嬌只覺得頭皮發麻,她硬著頭皮慢慢地站了起來,“……是我。”
正喝著茶水的公孫冶瞧著盈嬌嬌直挺挺的站了出來,他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怎麼會是你?!”
這推選的人才究竟是誰,公孫冶自然完全不知,故而一開始用了“才子”二字。
至於這個盈嬌嬌……
有幾斤幾兩公孫冶是十分清楚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