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彬長這麼大第一次見過這等奇人。
這夢白黎難道隨時嘴裡都準備了一袋血漿嗎?
不然怎麼可以如此精準的將鮮血噴了出來,還直接倒在了他主子的腳邊!
這夢白黎不是什麼英勇善戰的大將軍,而是戲精轉世吧?!
輕煙歌帶著幾分詫異的看著眼前這突發的情況。
岑彬立馬擋在了九闕的面前,連忙解釋道:“公主,我家主子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是他自己倒在我家主子腳邊的!”
輕煙歌眼眸微挑,她問道:“那為何他口吐鮮血?”
“我如果說他嘴裡含了一包血漿故意裝作這樣,公主你信嗎?”岑彬雖然知道這話很胡扯,可問題是夢白黎就是這麼一個胡扯的人啊!
輕煙歌:“……”
岑彬見輕煙歌將信將疑的模樣,他揚手衝著床榻上一指,高聲說道:“公主不信你可以去床榻上看,那裡有……”
“咳咳……咳咳……”那本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夢白黎忽然幽幽地睜開了眼睛,大聲咳嗽著,打斷了岑彬的話,“公主,咳咳,你回來了啊……”
岑彬氣急敗壞,正欲呵斥那躺在地上演技高超的夢白黎。
九闕那雙黑白分明的瞳仁淡淡的掃了一眼輕煙歌,出聲道:“我們走。”
“可是……”岑彬雖然不是很喜歡輕煙歌,但也明白輕煙歌對自家主子而言是不同的,他自然不希望兩人因為一朵白蓮花而起了爭執。
九闕一語不發,徑直走出了帳篷。
岑彬看了一眼那血流不止的夢白黎,跺了跺腳,追了上去。
“公主這……”御醫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他有些不知所措。
輕煙歌見夢白黎躺在地上羸弱的好似一朵小白花,她嘆了一口氣,“將他扶起來,檢查一下他的身體輕情況。”
“是。”御醫謙卑的應道,提著箱子快步走到了夢白黎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將夢百黎攙扶起來,帶往了床榻的方向。
靠近床榻的時候,御醫赫然看到一盤瓜子放在了被衾之上,他雙目裡劃過一絲詫異,正欲驚呼。
卻忽然抬眸撞見了夢白黎那雙漆黑的帶著隱隱威脅之意的雙眸。
他立馬將多餘的話藏入腹中,等到夢白黎躺上了床榻,他十分自然的蓋上被子,將瓜子和人一同藏了進去。
唉。
這年頭當個御醫還真難喲。
“如何了?”輕煙歌見御醫把完了脈,她詢問道。
“這……”御醫欲言又止,用余光中瞥見了夢白黎那張精緻的面容,身子微抖,隨後回答道:“興許是氣急攻心暈厥了過去,正如老臣之前所言,夢將軍休息一兩日便可安然無恙。”
“好。”輕煙歌鬆了一口氣。
“那老臣先告退了。”御醫拱了拱手。
輕煙歌點頭,目送御醫離開。
等到帳篷裡僅僅只剩下夢白黎和她兩人的時候,輕煙歌那眸如點漆帶著幾分探究的落在了夢白黎的身上。
夢白黎長長的睫羽顫了顫,就如同是振翅欲飛的蝴蝶,一副我見猶憐的說道:“公主是想問我如何下了床榻?又為何暈厥在攝政王的腳邊嗎?”
輕煙歌不語,那雙眸子依然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夢白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