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一直以來都是攝政王的擁護者,換句話說,這涼州縣令便是自己人。
“那又如何?礦脈不得私自開採本就是天倉律例,涼州縣令卻知法犯法。”九闕的雙眼一暗。
他斂了斂眸,又對著岑彬吩咐道:“你明日一早把禮部尚書給我找來,我倒要好好問問他礦脈一事。”
“是。”岑彬連忙應道。
這段時間岑彬在九闕身邊侍奉那態度都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惹得主子不高興,又被送去特訓。
岑彬行了個禮,剛想退下。
九闕那好似山澗被洗滌過的嗓音帶著無盡的慵懶說道:“輕煙歌眼下安好?”
“公主此番帶了不少人馬,一個區區的縣令自然傷不得她分毫,請主子放心。”
岑彬就算是個榆木腦袋,也看出了主子對公主的態度發生了變化,如今當然不敢隨意的踐踏雷區了。
“嗯。”九闕淡淡的應了一聲,彷彿事不關己般又將視線移到了公務上。
……
翌日。
輕煙歌伸個懶腰,剛剛打推開廂房的大門,就看到了公孫冶一臉生無可戀的站在了門前,那一張俊臉上掛著兩個碩大的熊貓眼。
輕煙歌被嚇得一個激靈,“你昨夜該不會折騰到天亮吧?”
公孫冶直接一腳跨入了輕煙歌的廂房內,一屁股坐在了軟塌上,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是啊。”
輕煙歌走到桌邊,執起青鳶剛剛泡好的清茶,倒了兩杯,一杯遞給了公孫冶,一杯拿在了手中。
她抿了一口,略帶欽佩的看了一眼公孫冶,“想不到你腎如此之好,在下實在是欽佩不已!”
公孫冶直接擰起茶壺,仰起頭“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那氣吞山河的架勢,彷彿能夠吞天土地。
終於,那茶壺中最後一滴茶水沒入他的口中,他這才舔了舔唇瓣,戀戀不捨的放下茶壺,反駁道:“公主你想哪裡去了,我昨夜可是撐著一宿沒睡,在門口守著白鰱和黑鯊兩人呢!”
公孫冶將腦袋湊近了一些,又說道:“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輕煙歌眼眸微挑,正色道:“什麼?”
“直到醉煙閣清場,人都散了,卻依然沒有看到黑鯊和白鰱兩人出來的身影!”公孫冶煞有其事的說道,那雙眼睛瞪得碩大。
輕煙歌眼眸微睜,眉頭緊鎖,“是不是你沒注意的時候,他們從大門口走了?”
公孫冶那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似的,“當然不可能啊,我可是一直都注視著門口的動靜,沒開過小差。”
“叩叩。”
正在這個時候,青鳶帶著早膳走了進來,看到公孫冶的身影,她頗有一些意外。
“想不到公孫公子體力如此好!前腳剛陪了美人,後腳就來找咱家小姐了呀。”
公孫冶:“……”
果然有其主子就有其奴婢。
這話和調侃的語氣都如出一撇!
“青鳶,我們派去暗訪的侍衛傳來訊息了麼?”輕煙歌那雙琉璃似水的眸子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青鳶的身上。
青鳶一邊將早膳一一擺上了桌,一邊回應道:“侍衛說他們將涼州城上下都翻了個遍,也沒有尋到礦脈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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