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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晴和薛嘉茗是大年三十中午到的北京, 前一天是上海的小年夜, 一般都是在孃家過。他們便在上海和家人吃了頓飯,雖然陸遠晴已經結婚家人,可還是從長輩身上收到好多紅包。
孃家的土豪特別多,些許這是她回國之後第一次和家裡人在一起過年,又是新婚燕爾,家人都給她包了厚厚的紅包, 尤其是她的土豪舅舅。看著舅舅如此慷慨,陸遠晴決定暫時不把林知之談戀愛的“噩耗”告訴他, 以免這個女兒奴受到打擊。可後來, 他喝多了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你們光扯證不行啊,這婚禮一定得辦, 而且得要風風光的。要抓緊,不然到時候你們萬一還懷上了,大著肚子帶著孩子在舉辦婚禮可就麻煩了。等到時候, 我再給你們包一份巨大的彩禮。”
“舅舅, 您先別管我了, 管管你閨女都談戀愛了, 可以準備嫁妝了。”陸遠晴決定, 過年期間,無論是誰在她面前提催生, 就一定補他一刀的。
炮灰舅舅就因此中槍, 起先他還沒能反應過來,笑嘻嘻地說著, 可下一秒臉色就變了。剛好林知之跑了過來,舅舅拉住閨女問個究竟,“你姐姐說你談戀愛了,我可不信,你還那麼小,所以我們剛才打賭。8000塊呢,支付寶最高紅包都沒那麼多,這還是我的私房錢。”
林知之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老爸的肩,嘆息道:“爸爸,這次恐怕要對不起你私房錢了。”
舅舅突然沉痛萬分,想都沒想地就讓服務員送了一瓶82年的拉菲上來,拉著同樣身為岳父的陸爸一同談心訴苦,兩位同是天涯岳父人,自然明白彼此心裡的苦,越說越覺得悽慘,越覺得悽慘就喝的越多。
最後兩人醉醺醺地被彼此的媳婦帶回去,當然第二天起床後免不了會有搓衣板伺候的。
回去的時候,陸遠晴樂此不疲地數著她的小紅包,果然孃家都是一群權貴土豪,給的紅包分量很足。雖然她並不缺這點錢,不過收紅包圖得就是一個樂趣。
數完紅包之後,她又把手伸到薛嘉茗面前,“所以,我的紅包呢?”
他的手覆了上來,當然沒有心心念唸的紅包。倒是鼻子就這麼被捏了一下,他說:“都多大了,還要紅包呢?”
任務失敗,這個話題也就過了。回到家後,他們早早地就睡下了,第二天要早起,趕去北京的飛機。過年期間,上海的天氣特別好,預計未來幾天還能突破20度的高溫,很可惜,陸遠晴是享受不到男方風和日麗的新年了。
剛到北京的時候,陸遠晴裹緊了脖子上的圍巾,她很怕冷,上身穿了保暖內衣以及淺灰色的羊絨衫,再外面則是一件大紅色的oversize的羽絨服。周遭很冷,好在心情很好,處處張燈結彩,四處也洋溢著新年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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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機場接他們的是小姑姑一家,據說小姑夫和自家公公是大學同學,後來又一起赴美留學,歸國後又一起創業,創立了現在業內首屈一指的網際網路公司。
他們也有個孩子,今年剛滿十八歲,作為公司未來接班人,他直接就出國留學了。因為學校專案緊,他不得不留在學校做功課,沒機會趕回來過年。
所以當家裡的奶奶看到他們過來之後,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薛家奶奶看到孫媳婦很高興,可她本人確有一點點緊張,雖然這不是第一次見小哥哥家中的長輩,小時候也經常一起吃飯,但這一次身份可就不一樣了。
“晴晴你們來啦,乖孩子,讓我看看。”一到家,奶奶就熱情的迎上來,把陸遠晴拉到一邊,“以前見你的時候還是個小女孩,沒先到一眨眼就長那麼大了,比以前更漂亮了,我們更沒想到你真的嫁過來了。”
“奶奶,我好想你啊。”她笑著抱上去,說,“那麼久不見,奶奶變化也大,越來越年輕了。”
“就你嘴甜。”薛家奶奶拉著孫媳婦聊了半天,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孫子。然而讓薛嘉茗心酸的是奶奶找他談的第一句話,還是在那個孫媳婦身上,“你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好晴晴啊,看她瘦的。”
哎,他覺得他在這個家裡地位不保啊。
陸遠晴則笑嘻嘻說:“奶奶,這不怪他,不瘦點怎麼穿漂亮衣服呀。”她又摸了摸肚子,“而且最近都被小哥哥養胖了許多,我都覺得要減肥了。”
奶奶笑而不語,摸摸了她的腦袋,最後說:“傻孩子,這個時候就應該要吃胖點,對身體好,以後也是有好處的。”
陸遠晴沒懂奶奶話裡的含義,稍稍和長輩聊了兩句之後,就吃了一頓簡單的中餐。
薛家每逢過年都喜歡在家裡過,或許是讀書人心中的情懷,覺得自己包餃子動手做年夜飯的除夕才能稱作是真正的新年,剛吃好飯,爺爺就跑去書房寫了幾幅春聯,長輩寫完之後幾個小輩也在下面湊熱鬧。
陸遠晴看著遠處公公婆婆一起認真寫春聯的樣子,心生羨慕,便纏著小哥哥同她一起寫。可惜她長時間在國外,接觸的幾乎都是英語手寫,至於中文小時候被媽媽逼著練了幾年字,在出國之後完全生疏了。歸國後時長用電腦寫字,久而久之,中文字除了自己的大名之外寫得都不好看。
“不寫了不寫了,越寫越醜。”在嘗試了幾次失敗之後,她放下毛筆,垂頭喪氣,轉眼間突然又充滿期待地看著薛嘉茗,“哥哥你寫,身為人民教師,字肯定比我的要好看。”
他將宣紙展開在桌子上,“行啊,我的水平雖然不及外公,但也是有一定的市場價值的。給你寫一張就當做是聘禮吧?”
“哼,想得美,幾個字都想打發我了?我不是膚淺的人,可到底要看你寫的是什麼,什麼‘恭喜發財’之類的我可不要。”
“還記得你名字的由來麼?”
“嗯?”
陸遠晴的父母曾和她說過,她的名字是來自唐代詩人的一首詩,只不過那人的存在感有點弱,以至於語文課本上都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等到想起來那個詩人的名字時,薛嘉茗也書寫完畢,她湊過去一看,一眼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