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再說話了,他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好像一鬆手就會消失。
“小晴你要堅持住啊,聽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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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陸遠晴總覺得有人在和她說話,喊著她的名字。可是那種感覺太過虛幻,她能感受到周遭的溫暖,所以總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樣。
她記得當時她在裡面幾乎絕望的要放棄了,可是那一瞬間庫門被開啟,她終於等到了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她怕這是彌留之際的幻覺。可後來那種感覺是真實存在的,比如現在她就能清楚的感受到來自掌心的溫度,很溫暖,讓人安心又踏實。
這似乎不是夢。
她突然睜開眼想求證,卻發現自己頭疼的厲害,嗓子幹幹的,稍稍咽一下口水喉嚨就疼得厲害,還有四肢也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頭頂掛著一盞吊燈,四周則是白色的牆壁,還有立在旁邊的點滴柱。
等稍微清醒了些之後,她又轉頭看了看。突然發現薛嘉茗趴在她床邊,他正睡著,那雙睫毛長長的,像小扇子一樣。
真是好看啊。
她突然想伸手去碰碰他的睫毛,後來發現那隻收一直被緊緊的抓著,也許是自己的動靜把他給驚醒了,薛嘉茗立刻抬頭看著自己。
“小晴,你醒了?”
想要說話,發現嗓子有些幹,只能點點頭,啞著嗓子低聲“嗯”了一聲。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抵不住的激動與欣慰,他俯身親吻她的額頭,“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幫你叫醫生。”
她還是點頭。
薛嘉茗按了一下床頭的呼叫鍵,等著醫生過來的時候,又詢問道:“哪裡不舒服麼?”
沒有力氣說話,陸遠晴只能指了指前面櫃子上的熱水壺,他這才會意立刻到了一杯水,怕她燙著於是在杯口吹了很久。
他緩緩扶著自己起身,小心翼翼地喂著水喝,一杯溫水下肚,終於舒服了很多。這時醫生也趕了過來,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之後,說:“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就是還有點發燒,不過好好調理就好。”
慢慢地陸遠晴開始想起之前發生的事,她想起了晚上她和小哥哥去參加訂婚宴,又突然被人從洗手間綁到了冷庫,當時她在冷庫裡面絕望又無助等了好久好久,等到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他終於出現了,就像一個英雄一樣。
醫生走後,他坐在床邊,溫柔地擁她入懷,“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她的埋在他的懷裡,雙手環著他的腰,“嗯,我沒事啦。哥哥,你知道嘛,當時我一個人在那的時候真的挺絕望的,也很害怕,到不是怕死,就怕真的死了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你那麼那麼好,我才捨不得離開你。”
這時,他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小孩子別亂說話,不準說這種話。”
她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了,如果再晚點發現可能就真的晚了,所以他差一點點就真的要失去她了。後來雖然醫生說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可看著女孩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時,又生怕她醒不過來。所以聽到那樣的字眼,他一時半會也實在承受不了。
難得見小哥哥那麼嚴厲,陸遠晴一下就嚇壞了,馬上拉著他的手搖啊搖,“好啦,我不說了嘛,不要生氣啦,看在我是個病人的面子上。”
他瞬間對她沒了脾氣,抬手將她垂落在臉頰兩側的頭發順到耳後,“是我不對,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如果當時我陪你去,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出來的,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危險。”
原來他是在擔心這個,陸遠晴眨眨眼,“我去的是女廁所,你怎麼陪我去?而且我現在已經沒事啦。再說了,後來還不是你把我找到的?”
現在已是早上,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簾透射進來一絲絲光亮,薛嘉茗看著眼前的女孩,明亮而又漂亮的眼睛,帶著清淺笑意的嘴唇,那是他最珍貴寶貝。他不由得俯身想要親吻她的嘴唇,可後來還是被陸遠晴給推開了。
“不要,你讓我先刷牙,睡了那麼久肯定有口臭的。”想到這裡,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剛才說了那麼多話,會不會真的燻到人家。
壓抑了這麼久,薛嘉茗終於忍不住笑了,女孩的手擋住了小半張臉,露出兩只大大的眼睛,靈動的雙眸像流轉的水波,顧盼生輝。
他說:“沒關系,我屏得住。”
“哦,那我先去刷牙洗臉。”剛下下床洗漱,卻被一道外力掰回床上。
只見他把他壓倒在床被上,陸遠晴看著他的臉越來越近,還是下意識地捂住了嘴邊,可惜很快那隻手還是被拿開,他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是說,我忍得住。”
還沒反應過來,那雙唇便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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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並沒有停留多久,就松開了,薛嘉茗能體會身為一個處女座有著不可攻破的原則。後來他就抱著她去病房的洗手間幫著她刷牙洗臉,其實要不是還病著,陸遠晴還想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