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員是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她在火車上工作十幾年了,什麼奇葩沒見過。
因此她上去就是警告了一番,同時勒令大嬸趕緊把鋪位讓出來,要是不讓就讓乘警過來請她去火車上的小隔間聊聊。
這年頭大家都對軍人是崇拜,對警察卻是有點害怕。
但到手的位置,大嬸也不願意讓出去啊,於是雙方開始僵持起來。
而這時來了兩個中年男人,這兩人的鋪位,正好就是此間左右兩邊中鋪的票。
宋歲歲一看,上鋪的兩人已經在位置上了,剛剛還湊了腦袋往下看熱鬧呢。
現在中鋪兩邊都是別人的,下鋪左邊是宋歲歲,右邊是那個清秀的男生的
這位大嬸豈不是沒有臥鋪票。
哦豁~
列車員也明白了,於是讓大嬸趕緊拿出車票給給她看一下!
大嬸躊躇半天,一臉心虛。
宋歲歲嘖笑一聲:“這位大嬸該不會是逃票了吧?”
這邊吵吵鬧鬧,不少人圍過來看熱鬧。
最終還是還是列車長親自來了一趟,在乘警和列車長的威視下,大嬸才掏出了她的車票。
其實壓根兒不算車票,而是站臺票。
她這行為屬於逃票了,而她的兒子一直任由母親喧鬧,也不出來幫腔,更沒出來承認她是自己的母親。
眼裡甚至還帶著“真給他丟人現眼”的不耐和嫌棄。
宋歲歲頓時就對這種人不喜。
自私自利的巨嬰最可怕了!
最終這件事以那位大嬸被趕去硬座車廂為結束。
由於她沒買票,最終補了錢湊了個無座票。
從頭到尾她的大好兒都保持沉默。
事情解決好後,宋歲歲順利的拿回了自己的鋪位,但鋪位被人躺過了,雖然她沒有潔癖,可一想到是剛才那位大嬸躺過後,就覺得晦氣。
於是她把麻袋塞進床底下後,在軍綠色的雙肩包裡假裝翻翻找找一番。
最終從空間裡拿出了一條不起眼的灰色床單。
重新鋪好床,宋歲歲沒看對面的男人一眼,就拿出一本紅寶書隨意翻看起來。
因為鬧了一場,這間包廂氣氛有些沉默。
而且包廂裡算上宋歲歲也就兩個女生。
有個女生就在上鋪,不過人家只是看了一下熱鬧後,繼續躺著去了。
至於中鋪那兩位,看起來應該是出差的幹部之類,年紀也大,性格也不是社牛。
這裡都沒有社牛,所以大家不聊天就是最好的了。
宋歲歲是下午上的車,天慢慢黑下來後,她從揹包裡拿出一個鋁飯盒,裡面裝著她從首都國營飯店買來的饅頭和滷肉。
吃了晚飯宋歲歲去洗了飯盒,重新給水壺灌滿熱水。
她回到鋪位,發現被列車員趕到硬座車廂的大嬸又來了。
見到她以後,忍不住陰陽怪氣的說了宋歲歲一頓。
呵呵~宋歲歲能慣著她嗎?
必然不能呀,於是人家怎麼陰陽怪氣她,她原封不動的陰陽怪氣回去。
最後大嬸的大好兒似乎看不下去了。
忍不住說:“這位同志,我娘已經把鋪位還給你了,你這麼得理不饒人,就不怕嫁不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