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啊?”方翎心累的走到床邊,床上的人面色依舊雪白,比他還白,昨天晚上大半夜的,他沒找溫香軟玉的,卻耐著藥性抱著人拼命找冰庫,可憐他這個只知道風花雪月的,現在連山莊有幾個茅房,它們都在哪,全記得一清二楚了。
“被蕭婉陰了。”千言萬語化作這麼一句。
昨夜,蕭婉下藥後,他急得找人洩火,哪知道人想讓他對著他這護衛下手,還直接把人打傷,結果……莫名其妙的病發了,還非得找冰水泡著。
“喂,她這什麼病啊?”方翎問著,秦雲還在對蕭婉的氣憤中,猛然看向他,“你為什麼問我?”
方翎:“別以為本公子蠢,你們明明認識!還很熟。”
當他那天晚上的樹是白爬的?
秦雲:“……”
“不說,病人隱私!”
方翎“哼”了一聲,走人,臨到門前,又道:“藥房的藥隨便拿。”
兩個時辰後,秦言算是徹底清醒過來,睜著雙眼愣了會,道:“紙筆。”
秦雲遞上去,就見人洋洋灑灑寫了一大串,秦雲一看,眉心皺著:“你百草枯的量是不是又多了?”
秦言莫不做聲的起身,看樣子是要回自己屋子,好歹是一莊之主,在外形象也是要注意下的,她道:“這次突發,所以才放多點的。”
秦雲不疑有它,拿著藥方就要出去,恰逢顧晉進門,他道:“蕭戰跟方睢在院落外面。”
“他們來做什麼?”
“一個說要見莊主,一個說方家要負責,意思大概就是讓方翎娶人。”
秦雲微微轉頭,果不其然,那小臉白裡透黑著。
她最不想跟蕭家扯上關系,現在扯上了,還要莫名其妙的被負責。
秦雲去完藥房,拔腿就去找方翎,彼時,人正頗為自在的在樹蔭下曬著太陽,她興奮的看著他。
方翎忽的一陣惡寒:“姑娘,你能別用這種看金子的眼神看我嗎?雖然我對你來說,的確是金主,但眼神含蓄點行嗎?”
秦雲認真的搖了搖頭:“我這是要跟你做交易,為了你好。”
“什麼?”方翎直起身,頭一次聽到有人想宰他,是說為了他好。
秦雲手指了指某個方向,道:“信不信,她現在想讓你從此半身不遂?”
“為何啊?”方翎又躺了回來,完全沒在意。
“現在蕭家纏上她了。”
方翎隨意道:“她不想認祖歸宗,那就不認,多簡單的事。”
秦雲:“方二公子說要你娶她。”
方翎擺了擺手:“她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
秦雲點了點頭,頗為欣賞般的看著人去赴死:“公子真豁達。”
方翎閉目眼神,秦雲看了眼,就要往外走,不鹹不淡道:“她呀,最是心軟,所以特別怕別人來煩她或求情。”
方翎不明所以的睜了睜眼,所以,他害的她被人煩?
兩日後
方睢站在門外:“秦姑娘,此事皆因我方家而起,害姑娘名節有損,還望姑娘能接受我方家聘禮。”
裡面,秦雲一手啃著雞翅膀,顧晉正喂著它的小黃,秦雲瞥了眼:“你是不是把它喂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