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打醬油就是助威唄!現在韓家老爺子在醫院不省人事,看他們得意的樣子,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還記得剛剛說的韓家産品質量問題嗎?你以為這些都是做給誰看的?”周冉那話裡話外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雖然她入職場的時間不長,但是作為一名合格的高階秘書,還有一個經理老婆,周冉耳濡目染在很多時候都能敏銳發現問題。自然比這個突然空降接手的小餘總看問題更加敏銳。
“你的意思他們故意……”
“他們這麼目無法紀,不怕被人知道嗎?這可是違法的”氣不過的餘悅差點原地暴走,聲音也不自覺大了起來,引得旁邊的好些人頗頗看過來。
“凡事要有證據”周冉莞爾一笑,悄無聲息抬手按住了快暴走的小餘總。
這商場雖如戰場,不過卻比戰場晦暗得多。這其中的爾虞我詐,黑黑白白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就算是有證據,到時候隨便推出一個替罪羔羊,給他一點錢就能解決問題。無傷大雅。
周冉好心提醒:“你要一直如此沉不住氣,可幫不了韓清莜,她家的事情可比你查到的那些要複雜得多除了這個趙家父子,還有那個表面親如兄弟的大伯一家”
這一句直接讓餘悅老實了。乖乖在位置上坐好,一副乖寶寶的模樣。雖然自己確實有些憤怒,不過她也有腦子,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對於韓清莜還有韓家她還是有信心。相比之下她更在意的是自己旁邊這個大自己一點的冉姐,自己一直當她是靠著蕭寒的身份才在總公司擔任秘書這一職位。平時在公司雖然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沒把她放眼裡。沒想到她今日那一番分析還有遜於常人的觀察力,讓自己對她刮目相看。
原來她老爸還在自己身邊搞了一個隱藏盲盒。這讓餘悅驚訝了好一會。
鑒於周圍人多眼雜,兩個人隨便說了幾句便岔開了話題。一直盯著門口看的餘悅此刻也沒有了剛才那麼激烈想見韓清莜的慾望。心裡更多的是對於這個女人的心疼。自己尚且有為自己遮風擋雨的父母和哥哥。她卻是孤軍奮戰這麼多年。也難怪她事事提防,萬事小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慢慢接近於投標的時間。所有人都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找好位置就坐,會場一片和氣。
在距離餘悅她們前幾排的位置是那趙家父子。兩人今日西裝革履容光煥發。看樣子對這一次的地皮勢在必得。
只是那不爭氣的趙信陽卻是偷偷摸摸不停看著已經被關閉的大門。也不知在等什麼人,不知是裡面的空調有些高還是其他原因,在這初冬季節,他的額頭竟出了薄汗,時不時用手上的紙巾不停的擦拭。
餘悅目光悠悠,下意識對那兩個提高了警惕。
讓人意外的是平時不可一世身嬌肉貴的趙大公子臉上居然有淤青,額頭更是被紗布包著,看樣子傷的不輕。
不一會兒他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痛苦煎熬,顫抖著身體看向了自己一旁的父親:“爸,你確定那件事不會被人知道嗎?那個女人真的會放過我嗎?”
趙安不耐煩看了一眼自己不爭氣的兒子:“閉嘴”聲音冷若寒冰。
不一會兒主持這一次競標的人陸陸續續到場,為了防止有人打擾,也為了招標的公開公證大門正式關閉。會場裡的燈光亮起。
一切順利進行,每一家公司的標書被相關人員收了過去,當眾開啟,激烈的競標正式開始。
……
餘悅本就是過來走走過場,見韓清莜不在,整個人心不在焉的。對於那些也沒太在意。
很快半小時過去,陸陸續續的標書被開啟,作為這一次壓軸的趙家,當工作人員開啟他公司的標書,所有人都向他們兩父子看了過去,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可能已經當場慶祝。
那趙家父子臉上得意忘形的笑容,餘悅覺得很是惡心,便要準備起身去旁邊的洗手間。
卻不想她剛剛起身大門突然從外面開啟。突然而來的強光讓所有人都頓感不適,紛紛抬手遮擋。
在所有人不解的時候,外面進來幾個穿警服的人在和門口的工作人員交涉,甚至對著裡面的一處指指點點。
餘悅跟著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那位置正是趙家父子的位置。而餘悅眼尖的發現,那平時不可一世的趙信陽此刻已經癱軟在了地上,額頭直冒冷汗。而他那個老父親,在位置上閉著眼睛沉默不語。
餘悅見狀也不著急去廁所了,悄無聲息坐下,心裡大概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不一會兒那幾個穿警服的幾人應該是交涉完畢,朝著那兩人走了過去,隨即當眾出示一張逮捕令:“你是趙信陽?身份證號xx,半個小時前有人報警,舉報你參與一起下藥□□事件,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這一下這個會場都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