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嬌嬌收起紙條。
“周迦,有件事情,我想我應該告訴你。”
周迦“嗯?”了一聲。
“李鎮,他,不是什麼簡單的人。”萬嬌嬌想到方展年對李鎮的評價,以及那天在走廊裡發生的事情。她本以為李鎮只是個剛大學畢業沒多久的小男生,實際上,就如方展年說的那樣,是個善於隱藏自己的人,把自己貶得一無是處,低調進漆黑的角落裡,幹著別人不敢做的低階事情,看著一般都看不下去的東西卻毫無反應,這種人,怎麼可能僅僅是個剛大學畢業沒多久的小男生?
周迦扯了扯嘴角。“嗯。”
她還笑得出來?
“你嗯什麼?你聽明白我意思了沒有?”
周迦舔了舔唇,笑:“李鎮就是李鎮,我懶得管他是什麼人。”
萬嬌嬌一臉惡寒:“你是吃嫩草吃到中毒了,你看看你一臉發 .春的樣子。”
“我樂意。”周迦笑。
萬嬌嬌怔了怔。
片刻後,她說:“周迦,你變了。”
至少是變得快樂了。
“程胤赫那邊,你放下了?”萬嬌嬌問。
周迦抓了抓耳垂,想了想,“嬌嬌,待會一起逛街吧,我想買耳環。”
“行,姐包你。”
柳啟意拿過徐西和手裡的調查筆錄,看了幾眼。
“李鎮還不老實,說的話,哪一句真哪一句假都不知道。”
徐西和敲了敲手錶,說:“剛剛方展年那邊來人問過了,是時候把人放出去了。”
柳啟意將手裡的筆錄甩在桌子上,“瞧瞧,還說什麼跟方展年沒什麼關系,這關系都好到人家來找了!”他氣呼呼的,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徐西和突然說:“李鎮有一句話是真的。”
柳啟意回頭,看向徐西和,“他能說什麼真話?”
徐西和看著筆錄上有一段話,靜靜地躺在錄影裡的畫面也有這麼一段:
李鎮坐在兩位手段老成的同事面前,口頭教育要多狠就多狠,即便如此,他仍沒有動怒,沒有掙紮,任何反面情緒都沒有。
他說:“我沒什麼目的,真要說目的,也就一個,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不知道這目的算不算壞事兒?”他語氣裡摻了點笑,面部表情不能大幅度的動,動的太狠了,受傷的地方疼的臉都要抽筋。
他眼睛裡泛著血絲,先前的傷還沒好全,眼角附近的顴骨上青青紫紫,實話沒有,謊話一大堆,他們又無可奈何。
他們沒有像李鎮這樣子的特殊線人。
他們只能選擇李鎮。
“他得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徐西和說。
柳啟意拉開門,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那就抓他弱點,好好問清楚,別到時候整的情況無法控制。”他回頭,“無論如何,李鎮,不能出事。”
徐西和應了一聲。
“上頭問的那什麼錢的事情,隨便應付幾下就得了,李鎮也沒幹什麼越界的事兒。”柳啟意說。
徐西和笑了幾聲:“你也有今天?”為了李鎮,柳啟意心軟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柳啟意用力摔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