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男子雙手握拳,雙腳一蹬地面,那地上都是有著些許震動,地面被蹬出了兩個大坑,男子一步縱躍,向著那手持黑色短劍的萬遙而去。
瞎眼男子在向著那手中拿著黑色短劍的萬遙攻擊而去的時候,兩拳緊握間,有著很大的拳勁爆發出來,這強大的拳勁,使得男子緊握的雙拳中,有著破風的聲音傳出。
很快,瞎眼男子便到了這音波籠罩的範圍,但這音波對瞎眼男子並沒有造成任何的威脅,瞎眼男子仍舊是一往無前,繼續向著那手中持著短劍的萬遙而去。
看著那快速接近的音波攻擊,在看看那也快速接近的瞎眼男子,手持黑色短劍的萬遙臉龐之上有著笑意,那是一種冷笑,在冷笑之中,有著一種期待的感覺。
十指輕動,樂音的兩手,以一定的韻律彈動,看到那嘴角泛著冷笑的萬遙,樂音的眸子中有著不解,雖然眸子中有著不解,但兩手十指仍舊是繼續彈奏。
在不斷彈奏短笛之時,樂音只感覺一陣勁風自背後傳來,向著背後看去,見冷血正手持紅色棺材,向著她的後背打來。
眼中有著吃驚,莫名,難以置信等情緒,兩手十指停止撥動,樂音停止了吹奏手中的青色短笛。
轟!
背後傳來重重一擊,那是冷血那紅色棺材的重重一擊,在這重重的一擊之下,樂音被撞擊得向著遠處滑去,整個人的身形重重的轟擊在那兩人環抱的大樹之上。
嘎吱!
一聲輕響,這兩人環抱的大樹便自中間折斷,樂音隨砸斷的樹枝重重落在地面。
瞳孔微微一縮,樂音眼中依舊有著難以置信之色,但隨即想到了什麼,那眼中神色便恢複了正常,右手一撐地間,便快速站了起來,只不過在站起時,口中哽著一口淤血,那口淤血,被她吞了下去。
見後方的樂音被冷血襲擊,瞎眼男子臉龐之上有著難以置信之色,兩手握拳間,向著萬遙而去的身影也是頓住。
見瞎眼男子頓住身子,手持黑色短劍的萬遙也是在空中頓住了身子,那看向地面站著的樂音時,嘴角勾起些許弧度。
那無數的蛆蟲也是快速聚集,從新凝聚成周仁,只不過此時的周仁,在看向那下方的樂音時,嘴角也是勾起些許弧度。
右肩之上扛著紅色棺材,冷血也是走到了萬遙與周仁的身邊,整個人的臉龐之上仍舊是一副無悲無喜的表情,雖然是無悲無喜,但那額頭之上卻是有著些許汗珠,扛著棺材的右手也是稍微有點顫抖。
自扛著紅色棺材的冷血那額頭上浮現出的些許汗珠與右手間的顫抖,可以看出,剛才冷血對樂音的那一擊,可是調動了身體之中的大部分虛氣。
“冷血,很好,你剛才的一擊,使得我們有了擊殺十級虛士的資本。”左手不斷撫摸著右手上的那把黑色短劍,萬遙的眼睛微微眯起。
“我是為了我姐姐而已,為了我姐姐,一切,都在所不惜。”語氣平淡,冷血右手撫摸著那紅色的棺材,男子的眼中有著一種懷念,這種懷念使得男子能夠不惜一切,甚至包括男子自己的生命。
在雨中,冷風自這撫摸著紅色棺材的男子身邊吹過,吹動那男子的黑色長發,男子的黑發在整個雨中飄蕩,飄蕩。
看著那紅色棺材時,男子的眼中有著一種莫名的懷念,那懷念,似乎是男子的全部,也是男子活著的全部意義。
男子的身上所應該有的氣勢已經消失,雨水滴在這紅色的棺材之上,男子的手撫摸著這棺材,讓那雨水滑落棺材間,自男子的十指流動,男子的眼中除了懷念之外,還有著一種痛苦。
這種痛苦,使得男子的嘴角有著些許的輕顫,在輕顫的時候,男子臉龐之上的表情似乎顯得悲涼,這悲涼的時候,或許男子會流淚。
在這大雨中,雨水顯得陰沉,那雨水滑落男子的臉龐,讓人難以琢磨,男子這時是流淚,或者僅僅是悲傷。
只不過在這雨水中,就算男子真的流淚了,那淚水也是被那天上不斷滴落的雨水給洗刷。
似乎是由於極致的悲傷,最後男子整個人都是跪在了地上,那手中,摟著紅色的棺材。
“有希望了,有希望了……”黑袍男子的口中模糊的說著,嘴角在悲傷中,總是浮現出些許笑意,在這一刻,沒有人知道男子是悲傷,還是高興,或許,這樣的情緒顯得複雜。
雨水不斷的滴落,把男子那黑色的長發打濕,那被打濕了的黑色長發散落在紅色的的棺材之上,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
現場中,無論是那剛才被偷襲的樂音,還是瞎眼的灰袍男子,都沉默了。
戴著黑色鬥笠的萬遙,自白色蛆蟲從新變為人形的周仁,也是默默的站著。
每個人心中都有著一種壓抑,這壓抑的感覺就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心髒,使得所有人有著一種喘不過息的感覺。
滴答,滴答,那淅淅瀝瀝的雨水擊打在地面,擊打在冷血兩手撫摸著的那紅色棺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