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掌心中的真空球也是消失不見,楓行身體不住的顫抖,整個人的後背全部被汗水打濕。
樂音,樂音竟然被這個黑衣男子殺了,十級虛士竟然在一擊間就被殺了,難道是敵人來了,自己還有希望嗎,我們都要死的,我連一級虛士都不是,怎麼辦,怎麼辦。
平常的時候很難感受到死亡的氣息,自己一直以為死亡離自己是那麼遙遠,就算是村子的危機到來,也是認為自己一直都會勇往直前,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
但是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真正看到樂音脖子處飆出的鮮血染紅空中的落葉時,自己才真正感受到死亡來臨前的恐懼是多麼折磨人。
自己在這個黑衣人的面前簡直就是螻蟻都不如,自己與這黑人對抗,還有機會嗎,或許真的就像是小醜演戲,自娛自樂罷了。
就算是想戰鬥,自己的身體也是不住的顫抖,這感覺,這感覺簡直就是不能有絲毫的抵擋啊,楓行心中最主要的是想讓自己身體停止住顫抖都做不到。
微微佝僂著身子間右邊拳頭之上還有著些許風刃浮現,離煜左拳之上的風刃已經完全消失,整個人的身體也是不住顫抖。
滴滴汗珠自離煜的額頭滴落,黑袍少年在佝僂著身體間,眼睛之中也是充滿了恐懼,緊咬著牙關時,少年似乎是想要壓制住這股恐懼。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佝僂著身體的離煜心靈上的壓迫似乎已經到了極點,也是不住的仰天驚叫了一聲。
在夕陽的映照之下,樂音站立中,脖子處那道弧形的傷口不斷流出鮮血,整個人身上的紅色長裙被鮮血沾染,顯得更加的潮紅了。
瞳孔中的焦距逐漸收縮,樂音右手捏著的青色短笛不穩,慢悠悠的自空中掉落。
咚!
一聲輕響,這只青色的短笛掉落地面,短笛上面有著些許血跡,血跡在陽光的映照下,別樣的悽美。
看向地面那青色短笛,眼神中帶著些許留念,似乎也帶著些許傷心的回憶,脖子被劃出一道血痕的樂音眸子之中有著強烈的不甘,被一身紅裙包裹的身形慢慢的向著青色短笛所在的位置倒去。
噗!
輕響自地面傳來,樂音倒在了青色短笛的旁邊,纖手微微碰著那帶著些許血跡的青色短笛。
在看向身邊的青色短笛時,樂音瞳孔之中的焦距全部消失,女子的一身紅裙和夕陽映襯起來顯得悽涼。
死了,死了,死了,這個瘋女人不是很強大嗎,不是她自己說除了爺爺之外就她最強大嗎,怎麼死了,兩手不住的撐著地面,楓行感覺全身有著一種冰冷的感覺。
兩手五指間的藍色花片徹底消失,藍雪軟榻在地面,此時的少女只是感覺身體軟弱無力,不止是身體的軟弱無力,更是心靈的無力。
右手握著的沙劍也是消失不見,沙沙軟靠著身後的大樹樹幹,臉龐之上有著纖弱,柔弱的身子蜷縮的靠在大樹時,全身不住的顫抖。
右拳之上的風刃也消失,離煜兩手撐著地面間,身前的地面已經被身上滴落的汗水打濕,整個人的身體更加的顫抖。
兩手撐著地面時,楓行雙眼之中有著些許血絲。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我就要這麼死了嗎,我還沒有找到我的爸爸媽媽,不甘啊,看向那天邊的夕陽,楓行兩手撐著地面間嘴角有著苦澀。
一陣冷風拂來,從兩手撐著地面的楓行身邊吹過,從身子不斷顫抖的離煜身邊吹過,自身體軟榻在地面的藍雪身邊吹過,自軟靠在大樹樹幹之上的沙沙身邊吹過。
四名少年在冷風佛過身旁的時候,都是看著那天邊的夕陽,每一個人的眼神之中,都是多多少少的有著留念。
冷風吹動黑色衣袍,在夕陽的映襯下,手握黑色長劍的男子轉過身。
兩手撐著地面,楓行瞳孔微微一縮,向著男子轉過的身形看去。
纖瘦的黑衣男子轉過身間,那臉龐被一塊黑布蒙著,看不見長相,只是露出一雙陰翳中帶著冷漠的眼睛,這雙眼睛無情。
看著那雙眼睛,楓行兩手撐著地面間,感覺自己的身體顫抖的弧度逐漸的增大,那雙眼睛讓自己感受到了強烈的死亡味道。
佝僂著身子的離煜,軟靠著樹幹的沙沙,右手撐著地面的藍雪三人見黑衣男子那雙透著無情的眼睛時,都是心髒跳動間不住的快了起來,那是一雙透著死亡的眼睛。
黑衣男子見眼前的四面少男少女露出驚恐的表情,那雙無情的眼睛依舊是保持這冷漠的眼神,這冷漠的眼神彷彿是萬古不變。
步子向前邁著,黑衣男子向著這四個面露驚恐的少男少女走去,每走出一步,都猶如一塊沉重的石頭砸在這些少男少女的心髒,使得四人呼吸間顯得更沉重。